。季西深很绅士的为尔白拉开了椅子。
“季太太能陪伴季先生一起享用今晚的烛光晚餐,季先生荣幸之至。”季西深笑靥邪魅,待尔白落座之后,季西深才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家菜
的味道还不错,最主要的是环境清幽,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季西深温雅的笑着,他笑的时候真的很好看,几乎眩晕了人眼。
尔白下意识的别开眼帘,目光淡漠的看向小舞台上拉着小提琴的乐手。琴声幽幽,唯美而缠绵。只是,尔白不再是曾经那个多愁善感的小女孩了,一点点的小浪漫,就可以感动的痛哭流涕。
季西深手握着刀叉,姿态优雅切割着面前的牛排,“先吃牛排吧,冷掉就不好吃了。”
他说完,把切割好的牛排放在了尔白面前,之后又拿起了酒架上的红酒,分别注入两只高脚杯中。
他两指捏起一只高脚杯,轻轻的碰撞了下她手边的杯子,“你不宜饮酒,看来季先生只能自斟自饮了。”
“是你自找烦恼,以季总裁今时今日的地位,想要一个陪你饮酒作乐,事事顺从你的女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何必在我这儿吃瘪。”尔白漂亮的指尖随意的把玩着手边的高脚杯,目光迷茫涣散,语调也是漫不经心的。
“是啊,比你乖顺,比你漂亮的女人比比皆是,而夏尔白却只有一个。可怎么办呢,我想要的只有夏尔白。”
季西深低敛着凤眸,漆黑的瞳眸含着化不开的深情与忧郁,尔白来不及躲闪,毫无预兆的跌入他深邃的眸底。
四目相对,彼此深深的凝望着。如果说,眼睛是心灵之窗,那么,此刻,他们都想透过这扇窗口,看穿彼此的心。
然而,他的眼眸幽深如海,藏了太多太多的情绪,她读不懂,也猜不透。而季西深在她清澈的眸底看到了一丝挣扎与迟疑,他想要靠近,想要抚平他曾经带给她的伤痛,却屡屡被她拒绝在心
门之外。
即便季西深精明如斯,即便他可以掌控全局,却同样无法掌控尔白的心,这种感觉让他觉得非常无力。
此时,侍应生推来了两层的草莓生日蛋糕,蛋糕上插满了粉红色的蜡烛。烛光不停的跳动着,如同一处处火焰。
尔白的视线转移到了蛋糕与蜡烛之上,她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目光逐渐的涣散开。
她记得,十八岁的生日宴,父亲给她定做的就是草莓蛋糕与粉红色的蜡烛,她的印象很深,当时,她穿着白色的公主裙,脖子上带着季西深送给她的项链,吊坠是一只水晶天使,这是他送的她的成人礼,尔白非常的喜欢。
呵,十八岁的夏尔白,真的很傻很天真啊,她站在蛋糕前,在心里默默的许愿:希望天使可以听到我的祷告,我想要和西深哥哥永远永远在一起。
因为是她的成人礼,所以,父亲借机请了很多生意上的伙伴,她的生日宴已经有些变了味道。而不巧的是,那天尔白的身体有些不舒服,本想回房休息,可家里到处都是陌生人,乱糟糟的一片,吵得她头更疼了。
江婉卿看出尔白身体不适,所以把她带回了季家,正巧,季谦和出差,季东兰住校,而西深今天毕业典礼,晚上和同学聚会,肯定要很晚才能回来。
原来,他今天毕业,难怪早上送来了生日礼物后,就匆匆离开了。尔白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下胸口,脖子上的水晶吊坠贴在肌肤上,微凉。
江婉卿把她安置在一楼的客房里,伸手抚摸她额头的时候,发现尔白居然在发烧。因为家里没有退烧药,所以,江婉卿对她说,“你先睡一会儿,季妈妈去给你买药,一会儿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