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我的登机时间不是秘密，你真想避开我，为什么不等我上了飞机再抓人？席遇，你在席家的时候，可以隐忍蛰伏十几年，现在怎么可能连几分钟都急不可耐？”

“你就是要让我知道，你就是想让我找来。你想看看我到底能为傅司言做到哪一步，然后彻底死心，对吧？”

匆忙赶来已经消耗了不少体力，又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姜暖蓦地感觉一阵眩晕，扶住额头，她深呼吸几口气。

席遇始终在笑，只是姜暖越往下说，他眼中的笑意越淡，最后只剩一片冰冷和痛楚。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不走得干净利落？”

席遇闭了闭眼，“以你的聪明应该很清楚，你应该无视傅司言被抓，一走了之。我照样会放了他，同时还会对你

心存希冀，不求回报地为你付出。”

姜暖闻言，重新站起来，走到席遇面前，歪了歪脑袋，“是吗？”

没等席遇回答，姜暖便自问自答起来。

“先不说我会不会这么做，如果我真的撇下傅司言回到海市，恐怕你才会从此对我改观彻底死心吧？”

气氛已经到这了，姜暖也没有什么可害羞紧张的，她直视着席遇的双眸，“你喜欢的，不就是我感情用事，愚蠢地一意孤行吗？”

“因为从小都活在精密的计算里，你一直以来想的都是如何让自己利益最大化。所以当你碰到一个把情感放在第一位的人时，你才会不自觉地被吸引……”

“你说，”席遇忽然打断她的话，转过身，看向落地窗，“我这样倚着它，它会不会突然碎了，让我掉下去。”

他语气有点好笑，姜暖却听得认真。

他在暗喻什么？

良久，姜暖才再一次回答他的话。

“你又怎么敢确定，哪一扇窗子更结实呢？”

姜暖明白，所谓考验只是他最后一次的挽留。

但他注定是她会辜负的那个人。

席遇怔怔地盯着她，突然冲上来一把掐住她纤细的脖颈，按在床上。

“为什么？姜暖，你告诉我，他到底哪里好？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发疯一样，我想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