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好像对他已经看淡了一样。

他想着心里就很不舒服，只是他必须在傅母面前这么说而已，就为了有朝一日他要是能把姜暖重新追回来，傅母不会再去找她麻烦。

岂料，傅母的神色突然灰败下去。

她轻拉着傅司言的袖子，“姜暖恨你恨我们，都是应该的。”

傅司言眉尾忍不住一跳，傅母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觉悟了？

他还没来得及发问，便听傅母又说道，“当初我让人把姜暖堵在医院里，你问我想干什么，我

一直没敢告诉你，可现在我想跟你说。当时，姜暖其实是怀上了你的孩子，我当初是想让人给她做人流手术。”

所以她才不敢说。

她怕傅司言知道了，会恨上他们。

于是，傅家两个男人霎时间都宛如雷劈了一样！

傅父怎么都没想到还藏着这么一件事，傅司言的神情却从惊骇逐渐转为惊疑和心疼。

原来黄体酮那个药，他真的没猜错，那时候姜暖就应该是怀上了。

可她却一直没有告诉他！

傅司言突然觉得脑子失去了运转的能力，心间恍若被刀子缓缓划过一样，他不敢想象那时候的姜暖该是有多么的绝望。

而这一切，却都是他的母亲带去的。

这一刻，傅司言甚至觉得自己连呼吸都不会了，一股寒流从心头瞬间流遍了全身，他恍若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连骨头都冷极了。

难怪。

难怪暖暖对他会是这样的态度，是他该受着的。

他或许还该庆幸她的大度，至少肯让自己再靠近她。

傅司言脸上露出一抹苦涩，心头都在滴血，出了这样的事，暖暖会原谅他才怪了！

傅母见傅司言那绝望至极的表情，她眼泪也止不住了，哭哑着嗓子说，“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