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当初那房子是留给你和苏月住的,况且,那房子就代表着你们母女和苏家已经没有一点关系了。”
舅舅沉着声说着,语气中透着几分清冷。
如果不是因为扳倒安家,他们也不会去订婚宴上拆穿安振华那个老狐狸。
安家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耻辱,包括苏月。
姜暖轻咬着下唇,沉默几秒后,刚想要说什么,老爷子忽然开口打断了她:“当初她不顾家人劝阻,非要和安振华在一起,并且动家里的财产的时候,她和我也就没有关系了。”
他声音有些无力,但是句句透着几分失望和寂寥。
“可是现在……我妈已经不在了,难道都到现在了,您都不愿意原谅她吗?她为此也付出了很多啊。”
“是苏月当初一心想和苏家断绝关系。”舅舅冷声道。
姜暖沉默。
上一辈子的事情她只知道一二,但这也是她和母亲在外的原因。
当初苏家还是当地的富豪家庭,但就是因为安振华的出现,一切都变了。
母亲为了帮助安振华渡过难关,偷了家里的不少地契为安振华做担保,最后感情回不来了,财产更是被掏空了不少。
安振华花言巧语诓
骗母亲,导致母亲与家里人因为这件事而决裂。
姜暖深吸了一口气,再后来的事情就是谎言拆穿,她的降生。
苏家今天落寞,都是拜安振华所赐。
“其实您早就已经原谅了母亲,要不然,也就不会出现在她的葬礼上。”姜暖淡声道:“还有舅舅,你们气的,不过就是母亲把自己搞成了那样,其它的,早就已经不算什么了。”
都是至亲,人死,又有什么是融化不了的呢。
老爷子和舅舅皆沉默,他们思绪渐渐有些飘远,老爷子更是眼眶霎时就红了:“我早就和她说,安振华那个人不可信,可是她不听,一意孤行……”
他热流着,划过褶皱的皮肤,自己的女儿,就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暖暖啊,你可千万别步你妈的后尘,越是有钱的人说的话,越不能相信,他们的眼中,没有感情,只有利益,只有他们自己……”
姜暖听到外公这话,眼前不自觉的浮现出来傅司言的影子。
心情瞬间压抑。
安振华是那样,那傅司言呢……
答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清楚的记着那晚傅司言对安九月的袒护,那一晚……是她最理智的一晚。
什么是距离,距离就是太阳就在你眼前,可你始终明白,离得再近,都永远够不到他。
近了,怕被灼伤,远了,却又心心念念,情难自控……
“好。”姜暖回应,将那思绪放回到了心底。
她绝对不会走母亲之前的路。
绝不会……
与此同时,傅司言坐在书房中,手中捏着一块红色的宝石,剔透清澈。
他冰冷的眸中,多了几分柔情。
这块玉,是那次北苑山之游带回来的。
“傅司言,你是不是疯了……”他嗓音对称差浑厚,带着几分自嘲。
就因为那女人的一句喜欢,竟然就鬼使神差的买了回来。
想想,还真是可笑。
他将那宝石放回到了抽屉中,起身到了落地窗前,双手插兜,眸光淡然。
这几天不见,她像是住在他心里一样,挥之不去。
姜暖的质问,冷漠,疏远,都像是一把刀子,在他心口上划着刀子,泛着从来没有过的疼痛。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傅司言短促的笑了一声,叹息。
……
姜暖将一件件的事情得以处理,晚霞升上空寂的天空,美得不可方物。
她脚步落在精神病院大门口,面色冷凝。
所有的事情中,
只有这个,是她最为期待的……
姜暖紧咬着牙关踱步,走了进去。
空荡的走廊寂静的时候出奇,没有一点点的光亮,多的是封闭,隐约能够听到浅浅的哀嚎,处处诡异,甚至是阴森。
姜暖打量着这里的环境,物是人非,高傲的安九月竟然有一天会到这种地方,真是笑话。
她到了一间病房,停下了脚步。
还是独立包间。
姜暖冷笑,推门进去,几个医护人员在那里照顾着安九月吃饭,她头发整洁,穿着病号服,手中玩着拨浪鼓,看起来像是几岁的儿童,毫无心智。
“你是……”医护人员看着姜暖后,有些错愕,眼前这个人,和安九月竟然是如此的相似。
恍惚间,差点和床上的这人混为一谈。
“我是她的妹妹,我和她单独说会儿话,你们出去吧。”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