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微勾,清亮桃眸投出的目光从她脸上悄然滑过。她收了心神,向渐越吐出一句:“我想问你,你去昆仑都做了什么?”
“你直接说,想知道什么?”渐越低了低眼,心叹,她多半是都知道了。
“我师父,能不能醒过来?”覃曜有些紧张,她怕就怕,好不容易燃起了希望,又会被无情浇熄。
只听他语气淡淡:“会的,那一天,不远了。”
“还有,鬼瞳又是什么?”覃疏说轻酒右眼里载了一只鬼瞳,她当时脑子乱,也没想过要细问。
渐越细细说来:“上古遗留的两只魔界鬼瞳,本君将其中一只给了轻酒,以续命之用。鬼瞳,要以吸取愤怒来喂养,待到愤怒达到一定的程度,能量爆发之际,修为也会提升到一定境界。而本君给他鬼瞳,完全是为了可以用魔界禁术为他重塑肉身,无关其他。”
覃曜其实不太懂他所解释的意思,只是略担心轻酒,问道:“那,鬼瞳对他以后有影响么?”
渐越喟叹,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以后的事,谁又说的准呢?”
覃曜握紧了身旁人的手,郑重道:“我要去昆仑,等他醒过来。”
渐越道:“云啼一直在照顾轻酒,你表明你的身份,你的立场,他不会为难你的。”
“那你呢?”覃曜蹙眉。
“本君就不去了,魔界还有很多琐事要等着我去处理。”
“知相她,没了母亲,你以后,能不能对她好点。”覃曜想到知相之前说渐越很少去荼蘼宫,还说,想必渐越是不大想看见她的,突然有些心疼那个小姑娘。
夜风扬起他的衣袂,只听他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尽量吧。”
凉月趖西的时候,渐越才下了城墙,途径众人的视线里,隐约可见他的鬓角染了点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