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难开口吗?”
严晚晚一笑,点头道,“嗯!确实是有点难开口,等你和冷彦结了婚度完蜜月回来,我就都告诉你。”
简夏看着她,无奈地深吁口气,“其实很多事,你不需要一个人扛着的,说出来,或许很容易就解决了。”
“我知道,放心吧,我没事的。”
简夏再次无奈地深吁口气,她知道,只要是严晚晚不愿意说的,不管是谁,都一定没有办法让她说。
“好吧,那我就等你向我坦白的那一天。”
下午下了班,严晚晚直接打了车,去军。委。大院。
给她开门的,是白家的保姆芳姐,看到她,和和气气地叫了一声“严小姐”,然后凑着没有人注意,凑到严晚晚的耳朵边,轻声道,“太太一整个下午都在唉声叹气的,心情不怎么好,你好好哄哄她开心。”
严晚晚点点
头,对着芳姐感激一笑,轻声道,“我知道了,谢谢芳姐。”
“客气啥,赶紧进去吧!”说着,芳姐转身到鞋柜,给严晚晚拿了双拖鞋,放到她的脚边,又道,“今天老首长不在家,家里也只有太太一个人,你陪着老太太吃了晚饭再走吧,我这就去烧菜。”
严晚晚脱了脚上的鞋子换上拖鞋,然后冲着芳姐笑笑,算是答应了。
“太太就在二楼的小客厅,你上去吧。”
严晚晚点头,答应一个“好”字,抬腿往二楼走去。
还没有上到二楼,严晚晚往小客厅的方向看去,一眼,便看到了老太太戴着副老花镜,在明亮的灯光下,正专心致志地刺十字绣,绣的,不是什么山水风景,或者花草鸟兽之类的,而是肖像图,像是一男一女。
“伯母。”严晚晚放轻脚步走过去,不轻亦不疏地叫了一声。
老太太抬起头来一看,这才注意到,严晚晚到了。
“晚晚,来了呀!”说着,她放下手里的针线,摘下老花镜,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脸上淡淡的神色,让人看不出任何悲喜地拍了拍身边的沙发道,“来,先坐。”
严晚晚点头,在老太太的身边坐下,然后,细细地打量她绣的那张肖像画,由衷地赞叹道,“伯母,您绣的真好,跟拍出来的照片似的。”
“怎么,上面的人你都认识?!”老太太放下手里的东西,看向严晚晚问道。
“嗯,二哥给我看过大哥和嫂子的结婚照。”
“是呀,老大呆在西藏好几年了,几个月前回来,匆匆办了个婚礼,就又带着媳妇去西藏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转回来。”说着,老太太叹息一声道,“西藏条件太艰苦,我是真不想让他们俩口子去,可这保家卫国的事情,那也总得有人干呀!”
严晚晚淡淡笑着“嗯”了一声,没多说话。
老太太看着严晚晚,又是一声叹息道,“西藏条件艰苦,老大俩口子就算是都在那里,但也是个把月才能见上一面,我有时候打电话,问老大媳妇,他们什么时候打算要个孩子,俩口子每次都跟串通好了似的,总说还不是时候。”
说着,老太太将严晚晚的手握了过来,放到掌心里,格外慈爱又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我跟季李他爸都这把年纪了,最大的心愿,也不过就是希望能早日抱上孙子孙女,能让我每天也能有点儿正经事情干,而不止是替他们父子三个,提心吊胆的。”
严晚晚看着老太太,在她的话音还没有落下的时候,便黯然垂下了双眸。
老太太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她还不明白,老太太想表达的是什么,那她真的就是个傻子了,或者,装傻。
但是装傻,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更何况,老太太曾经再明显不过的提示过她,只要她和白季李再有了孩子,白首长就算再怎么着,也会为了白家的第三代考虑,不会再反对他们在一起的。
显然,老太太是知道了些什么。
“伯母,有什么话,您就真说吧,没关系的。”抬起双眸,严晚晚努力微笑着看向老太太道。
老太太微头轻皱起,想了一下,直接道,“晚晚,今天上午的时候,我遇到你小姑了,她说,你当初引产的时候,两次大出血,导致子宫内壁比正常的人要薄很多,以后,都很难再受孕有孩子了,是吗?”
严晚晚微微有些错愕地看着老太太,虽然早已料到,她是知道了什么,可
是,老太太就这样直接地问出这些话来,她还是有些猝不及防,心脏都猛地缩了一下。
不过,也只是片刻之后,她便镇定了下来。
虽然她不清楚,为什么严端云会知道这件事情,但是,此刻,她显然没有心情去猜测了,因为严端云的目的,再明显不过。
在老太太注视的目光下,她缓缓地、沉沉地点了点头,“没错,医生确实说,我很难再受孕,就算受孕成功,因为子宫壁太薄,也不可能像正常女人一样,十月怀胎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