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打电话给老先生,告诉他严晚晚受伤的事。”
“嗯。”
电话那头,张婶挂断电话,赶紧便拨严晋安的手机,结果,是秘书接的,说严晋安和省领导班子在开会,不方便接听电话。
张婶心里急,又把电话打到了市委大院严晚晚的父亲严柏枝那儿,接电话的人是严柏枝现在的妻子杨依芸。
张婶对杨依芸,也不说别的,就问严柏枝在不在家?
杨依芸在电话那头笑笑,态度温柔地道,“张婶呀,柏枝这几天累的不行,刚回来洗了澡睡下,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你跟我说,等明天我转告柏枝就好。”
严晚晚和杨依芸这个继母是什么样的关系,张婶自然清楚,要不然,这么多年来,严晚晚也不会一年到头也去不了严柏枝那儿几次。
所以,既然严柏枝不接电话,张婶干脆作罢,也客套地笑了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既然副老先生睡了,那就算了。”
“张婶,你是不是把我当外人了呀,有什么事,你跟我说,也是一样的呀!”电话那头的杨依芸笑的格外温柔又贤惠地道。
“真没什么事,你休息吧,不打扰你们了。”
话落,张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便挂断了电话。
想了想,张婶又打给蓝岚,毕竟是亲妈,蓝岚不可能不心疼女儿。
还好,蓝岚这回还像个当妈的,听到张婶说严晚晚受了伤,在医院,立刻便火急火燎地往中心医院赶去。
医院里,待医生处理好严晚晚身上的伤,把她从急诊室推出来,送进病房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分钟后了。
她的左手和后背伤的最严重,皮肤裂开了口子,缝了十多针,下巴上也有一道口子,虽然没有缝针,但口子也不小,流了不少的血,肋骨被重伤踢打的太厉害,有两根出现了轻微骨裂的现象。
幸好,严晚晚有很强的自我防卫意识,在被打的时候,一直双手抱着头,蜷缩成了一闭,没有伤到更多的地方。
白季李看着扒着睡在床上,因为麻药的作用,仍旧昏睡不醒的小女人,一直紧拧着没有松开过的眉宇,此刻,拧的更紧了。
他伸手过去,因为长期握枪而显得粗粝的温热指腹,轻落在严晚晚那张苍白的有些透明的小脸上,手指滑动,将她额前有些凌乱的长发,一缕一缕,轻柔地拢到她的耳后,然后,俯身下去,低头落在她的耳鬓位置,闭上双眼,眉宇轻颤着低语道,“晚晚,我的傻姑娘,对不起,是二哥去的太晚了……”
或许,是听到了他低低沉沉的呢喃,严晚晚长如蝶翼的睫毛轻轻颤动几下,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看着此刻唇瓣还贴在自己侧脸的男人,严晚晚竟然扬起唇角,笑了,低低又软软地唤了他道,“二哥。
”
白季李惊喜,立刻睁眼看她,“醒了。”
“嗯。”严晚晚答应一声,嘴角扬起俏皮地笑意,“原来我还活着呀!”
白季李看着眼前笑的没民没肺的女孩,真的是又爱又恨。
爱严晚晚,恨自己!
“瞎说什么,不就是受了点皮外伤吗?”白季李床边坐下,伸手想要去抱她,便是又怕弄疼了她,最后,一双手只好顿在了半空中,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疼不疼?我叫医生进来。”
严晚晚点头,“疼!全身都疼!”
白季李看着她,眉目里心疼与自责,满满的都快溢出来,可是严晚晚却又是一笑,咧着嘴道,“不过忍忍就好了!”
白季李实在是难受,伸手过去,轻抚她的长发,低沉嘶哑的嗓音却带着责备地道,“为什么要忍,疼就说出来,喊出来!”
“你受伤的时候,不是都是忍着的嘛!”
白季李深邃的黑眸一沉,是怒,更多的是心疼与怜惜,“我是我,你是你,你不需要,听到没有。”
“哦。”严晚晚忽然便耷拉了一张小脸撇嘴,“干嘛那么凶嘛,人家可是病号。”
白季李看着她,除了心疼又无奈的一声叹息,真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买。”
“想吃你,可不可以?”
白季李不轻不重的一巴掌在兜她的后脑勺上,板着一张俊脸道,“给我正经点。”
严晚晚再次撇嘴,“那就随便吧,你买什么,我就吃什么。”
白季李沉沉地睨着她好一会儿,最后,将床头护士台的按铃放到她的手边,叮嘱道,“我去买吃的,你老实扒着,有事,就马上按铃,叫护士,知道了吗?”
严晚晚点头,“嗯!去吧去吧,早去早回。”
白季李板着俊脸沉沉地眯她一眼,起身,大步往病房外走去。
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消失在病房外,原本眉梢眼角都带着笑的严晚晚立刻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般,焉焉地扒在床上,闭上眼睛,一动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