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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夏就是他,他就是简夏,他们已经成了一体,无法分割。
“今晚你回去好好休息一晚,我来陪小七,行吗?”悦瑶心疼他,好声跟他商量。
“不用。”冷廷遇直接拒绝,拿了热毛巾去敷简夏插着针管的手背,完全不去看悦瑶,只淡淡地又道,“我在这里睡的更好!”
悦瑶看着他,不禁轻叹一声,又看向病床上的女儿,感慨道,“如果一开始,小七就选择了你,就不会受后来的这么多苦了。”
本来,悦瑶就是自言自语,不期望冷廷遇的回头,可偏偏这次,冷廷遇却摇了摇头,开口道,“如果再来一次,小七也不会一开始就选择我,经历了这所有的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好。”
悦瑶笑了,随口问道,“有什么好处?”
冷廷遇看着简夏,温热而略微粗粝的指腹,轻轻划过她饱满光洁的额头,那样轻轻淡淡,低低沉沉,却又无比震撼人心地道,“让她越来越值得被深爱,也让我越来越懂得她有多重要。”
悦瑶看着眼前是自己女婿的男人,眼眶忽然就微微有些湿润了。
她真的为简夏,为这个她最最亏欠的女儿,感到无比的幸福和骄傲!
惠南市,郊外的女子监狱。
季诗曼服刑满了四个月后,季鸿鸣才第
一次同意,让肖美芳去监狱看她。
等在探监室里,肖美芳是坐也不是,站也不安,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压抑和慌张。
很快,季诗曼被带过来,看到不远走来走去的肖美芳,她不禁嗤笑一声,自己拄着拐杖,走了过去。
“诗曼。”听到动静,肖美芳欣喜地望去,然后大步走过去,扶住了她,上下打量着她,格外关切地问道,“诗曼,这几个月,还过的还好吧?”
季诗曼瞟她一眼,巴拉开她的手,自己朝不远处的椅子走了过去,径直坐下。
“原来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女儿,还知道来看我?”一坐下,季诗曼便对着肖美芳冷嘲热讽地道。
肖美芳看着眼前的季诗曼,原本,她还天天担心季诗曼在监狱里过的不好,可是,看着眼前比入狱前精神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季诗曼,她立刻便安心了不少。
虽然季诗曼在坐牢,但是毕竟身份不一般,所以,这四个月期间,她接受了两次的整容手术,手术后,恢复的也很不错,之前脸上狰狞的疤痕,已经基本看不出什么痕迹了,只要好好地化一个妆,用厚一点的粉底遮住,基本上就看不出来问题。
她的头发出重新长出来了,虽然不能跟以前的一头如瀑的长发相比,但现在干净利落的短发,看起来也蛮不错的。
最主要的,是她的气色恢复的不错,眼里没有了蜘蛛网一样的血丝,深陷的眼窝,也正常了,眼睑下,青色也很淡了。
看来,季诗曼的毒瘾,是完全戒掉了。
现在,她身上唯一的缺陷,就是她的那条截了肢的腿了。
“你一直盯着我看干嘛,难道你还怀疑我不是你女儿?”被肖美芳打量的烦了,季诗曼斜着她道。
肖美芳欣慰一笑,赶紧过去,拉过季诗曼的手,在她的对面坐下,开心地道,“诗曼,看到你好多了,妈就放心了。”
季诗曼斜肖美芳一眼,一把甩开她的手,“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过的好啦?这里是监狱,是监狱,你以为我是在度假呢?”
手被甩开,“啪”的一声砸在桌子上,肖美芳吃痛,却一点儿也不恼,仍旧是那副开心又无比慈爱的样子对季诗曼道,“诗曼,妈知道,监狱的条件清苦,不能跟家里比,你再忍忍,再过几个月,你就可以出狱了!等你出了狱,去做个假肢,就可以跟茂然结婚了。”
“妈,你来看我,就是要跟我提钱茂然的吗?”不提钱茂钱还好,一提他,季诗曼就更加来火。
“诗曼,你就别倔了,人家茂然哪一点不好,你还挑三捡四,不愿意嫁给人家!”
“那是你觉得他好,不是我觉得!”季诗曼对着肖美芳翻了一个白眼,又道,“当初我说要嫁给他,原本就只是为了找机会来一趟惠南市,你们还真的以为,我要和他结婚过一辈子吗?就他那个怂货!”
“诗曼!”一听季诗曼这态度,肖美芳立刻也有点不高兴了,“人家茂然做事规规矩矩,勤勤恳恳,长的又不差,又孝训体贴,哪一样不如你的意啦?”
季诗曼嗤笑一声,“那你去告诉钱茂然,就说我的子宫早就摘除了,而且,卵子也根本不能用,根本不可能给他们钱家生孩子,你问问他,他和他们家,还会不会要我!”
肖美芳眉头骤然一拧,“你怎么知道自己的卵子不能用?”
季诗曼摘除了子宫这事,肖美芳当然是一开始就知道的,但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季诗曼的卵子也是不能用的。
一提到这一点,季诗曼原本还只是不耐烦的神情里,立刻,就染上了一抹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