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梢眼角,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变得有多温柔。
……
冷廷遇煎了牛排和鳕鱼,做了凉伴的西兰
花,熬了浓稠的土豆汤,还做了番茄意大利面,简夏看着面前格外诱人的食物,心里的甜蜜和幸福,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二十四年来,除了她的母亲,再没有人,专门为她亲手做过一顿饭。
趁冷廷遇去刀叉的时候,简夏用手指沾了点牛排上的酱汁,然后放到嘴里,尝了尝味道。
那味道,好到像此生以来,从来没有吃过一样,美好到了血肉骨子里。
冷廷遇拿了刀叉转身走到餐桌前,看到的,便是简夏低着头,含着食指,一个人傻笑的模样。
她白净透亮的脸颊,半隐半现在如泼墨般的长发里,长长又密密的睫毛,像蝶翼一样,轻轻闪动,在窗外洒进来的阳光下,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的简夏,通体如玉,就像画在画里面的人儿般,好看到有些不太真实。
“偷吃啦?”
简夏抬起头来,看向冷廷遇,灿然一笑,“没有!就是先尝尝,四叔做西餐的手艺好不好。”
冷廷遇在简夏的身边坐下,将手里的一副刀叉还有勺子递给她,然后,又盛了碗浓稠的土豆汤,递到她的面前,一双深邃又浩瀚的黑眸,睨着她,好整以暇地道,“我手艺好不好,你不知道?!”
简夏接过土豆汤,看他一眼,待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之后,一张白净的小脸,控制不住地就红了。
冷廷遇所说的“手艺”,是他手指上那出神入化的功夫。
嗔她一眼,简夏没接话,低下头去,开始喝汤。
冷廷遇勾唇,笑了,倒了两杯红酒,一杯放在简夏的面前,一杯放在自己的面前后,又开始动手,切牛排。
一块完整的上好牛排,三两下的功夫,便被他切成了大小均匀的数块。
又夹了些西兰花放在碟子里后,冷廷遇才将碟子,放在了简夏的面前,“吃吧。”
简夏看着碟子里切好的牛排,还有那细油油的西兰花,抿着唇笑了,看向冷廷遇,没有拒绝,而是心安理得地享受起来。
不管冷廷遇曾经对多少女人如此温柔又体贴过,此刻,简夏都不愿意再去多想了。
因为一回到惠南市,她或许便再也无法享受这份如此细心的呵斥了。
“不是饿了么?还不赶紧吃。”冷廷遇伸手过去,略微粗粝的大拇指指腹,摩挲过简夏的唇角,为她拭
去残留的些许土豆汤,揶揄道,“难道看着我,你就饱了。“
简夏摇头,笑,“你们男人,是不是越老,就越不要脸?”
冷廷遇端过红酒,抿了一口,眼睛,却一直定定地看着简夏,待她话音落下之后,他伸手过去,长指挑起她的下颔,在简夏完全不明情况的时候,头压下去,吻住她的唇,然后,一点点,将嘴里的红酒,渡到简夏的嘴里。
简夏吸—吮着他渡过来的红色液体,一颗心,不止是被醇厚又浓烈的酒香陶醉,更被冷廷遇的味道与气息,彻底灌醉了。
“我老了么?嗯——”
将嘴里的液体,悉数渡到简夏的嘴里后,冷廷遇的大掌扣住简夏的后脑勺,抵着她的额头问她。
简夏低头,笑了,笑的格外明媚又灿烂,幸福娇媚的女人味道,全部绽放在那双澄亮的眸子里,和嘴角浅浅的梨涡里。
她没有回答冷廷遇的话,而是用手拿了一块牛排,塞进嘴里,模糊道,“我好饿,还是先吃东西。”
冷廷遇看着眼前明丽又动人的小女人,深邃的眸光,格外灼热起来。
他点头,意味学长地道,“好,等你吃饱了,我们再来好好研究一下这个问题。”
简夏,“……”
……
不知道是因为太饿了,还是因为冷廷遇的厨艺太好了,又或者,是简夏的味口实在是太好,她竟将每一份冷廷遇给她准备的食物,吃的干干净净
看着简夏将碟子里的最后一朵西兰花和最后一根意面都吃了下去,就差去舔盘子了,冷廷遇相当好心情地揉了揉她的发顶,眸光灼灼地看着她,赞赏道,“goodgirl,表现不错!”
简夏抬眸看他一眼,“……”
她怎么有种被冷廷遇当成了小米粒一样的错觉!
“我去洗碗。”发现冷廷遇那烫人的目光,简夏赶紧站了起来,去收拾餐桌上的碟碗和刀叉。
冷廷遇笑,并没有阻止她,而是任由她收拾了餐桌,去厨房洗碗,而他自己,则去了浴室,洗澡。
简夏从厨房探出头,看着冷廷遇那消失在卧室里的挺拔又欣长的身影,嘴角,情不自禁地弯出一个无比幸福又甜蜜的弧度来。
其实,只要一个电话,就有酒店的服务生来收拾,但是,简夏却很愿意自己动手。
曾经,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