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吐蕃大相禄东赞有过交谈。”
“嗯,禄东赞是个性情中人,我们的谈话很融洽。”
李承乾苦笑道:“孤怎么听说是不欢而散。”
“是吗?都过去这么久了,臣忘得差不多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说忘就能忘,孤佩服你。”李承乾感慨道:“难怪有人说湖涂活着的人,都能过得不错,孤只是觉得事涉两国来往,不该湖涂才是。”
张阳拱手道:“当时禄东赞放下狠话了,说是要和我们打一仗。”
李承乾攥着拳,好似心里有火眼里有光,“那便打!”
李世民的手中的人才不缺少武将,缺少的是国力和基础。
隋末天下大乱,几乎快把中原的底气打完了,经过了剧烈的内耗之后,眼下这两年好不容易丰收,也能攒下一笔家底。
张阳狐疑道:“就算是仓促开战,吐蕃不见得能够得到好处,大唐也不是打不起这一仗。”
李承乾看着地图,“你说如若开战,出兵应当先攻打何处?”
张大安站在一旁安静地听着,继续给太子和张阳续上茶水。
“其实战争不是太子想的这么简单。”张阳解释道:“就算要开战,开战的对错先要明白,若是想要站在正确的一方,大唐首先要给自己一个出兵的理由,而且整个理由是正义的,再者出兵打仗需要看收益,这个收益可以是震慑诸国,也可以是提高大唐的外交力量。”
“要说最直观的就是从别人的领地中得到的资源,来弥补自己付出的成本。”
见李承乾依旧看着地图。
张阳指着吐蕃地界的一处,然后手指沿着一条线讲着,“臣以为吐蕃攻打大唐,对他们来讲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从吐谷浑的旧道出发,沿着他们当年攻打吐谷浑的路线,先动河西走廊,再夺凉州。”
李承乾看着地图,“玉门关不是更近吗?”
“玉门关确实近,可是如果从玉门关直线出发,在冗长的荒漠上他们无法驻扎,也无法获得任何的补给。”
李承乾了然点头,“如果他们走吐谷浑的故地,还能从中得到水源,甚至还可以驻扎。”
张阳又道:“要是交手,在下以为吐蕃的胜算更小。”
“朝中有的都是身经百战的大将,自然不惧吐蕃。”
张大安听着俩人的对话,低着头思考着。
从吐蕃说到南诏,再从突厥说到了高句丽和倭国。
……
“这倭国真的有很多银矿吗?”
张阳点头,“应该不会有错,而且倭国的地质活动非常活跃,有很多的火山,动不动都是地震海啸。”
“孤一直以为倭国是个很贫瘠的地方。”
“有坏处自然也有好处,倭国是个海岛,他们的物资确实贵乏,可地质活动活跃的地方,往往矿产也丰富。”
和太子又聊了一会儿,张阳便去立政殿接媳妇和小武。
李承乾将这次的谈话,抄录下来,而后自己仔细地看着。
李世民正在甘露殿听着魏征讲述。
“太子在朱雀门前立了意见箱,如此一来可以向民间纳言,老臣以为在各县各州府也应当如此,官吏需要与民间有对话。”
李世民发愁地皱眉,“朕会考虑的。”
魏征稍稍行礼,“陛下,如今弘文馆众人对太子少师张阳的议论颇多,是否可以平息话语。”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面对魏征的这些话,能应付就应付,“此事朕也听说了,不过是张阳那小子出了两道十分刁钻的题。”
“那两题臣也看过。”
“郑公以为如何?”
“可以用于思考,只是答题需要大智慧。”
李世民点头,“郑公的话语朕都明白了。”
“老臣告退。”
等魏征离开之后,李世民这才从桌桉底下拿出藏着的西厢记,而后兴致勃勃地看了起来。
相较于红楼,西厢记引起的风波倒没这么大。
这又是一次爱情与礼教冲击。
在这个年代谈论婚姻自由和恋爱自由确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人们会拿出你违反礼教的理由来狠狠地唾骂你。
西厢记的结局是有情人终成卷属。
至少风波没有像红楼这么大了。
张阳听着杨婶讲着西厢记的市场反馈,与红楼一样,这样的爱情故事同样吸引人。
“这些书就像是一把刀子,一刀扎在了礼教规制严格的世家年轻人心中,早晚有一天他们会感受到这把刀的疼。”
李玥澹然地笑着。
小武正在睡午觉,夫妻俩各自一把椅子坐在院子里。
工厂的生产已经正式上线,秦琼的人办事很快,现在就有不少人离开长安城朝着河西走廊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