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大人们之间的人心算计吗?好可怕呀。
半个时辰之后,长孙冲朝着这里走来。
一个戴罪之身的驸马,只是被剥去了官衣,没有被降罪,还帮大唐收回了河西走廊,这样的人总会让人觉得好奇。
长孙冲行礼道:“想必当面就是张侍郎了?”
张阳笑道:“看来以后我要把自己的名字贴在脸上了,这样子会比较方便。”
“张侍郎真爱说笑。”
张阳拱手道:“我已经不是礼部的侍郎了,也没有官位在身,想起当初自己的过错,侍郎这个称呼实在是当不起,惭愧惭愧。”
“张侍郎倒是谦逊,父亲经常说起你,想必将来一定还能再被复用。”
“希望吧。”
两人拱手一齐行礼。
长孙冲皱眉讲道:“张侍郎,以前我们是否见过?”
张阳笑着解释道:“在下长着一张大众脸,谁看我都会觉得眼熟。”
长孙冲审视了一番,“嗯,确实很普通。”
这家伙说话怎么怪怪的,和这种人聊天好累呀,不由得看了眼身身边的李泰,这人真是长孙无忌的儿子吗?
和张阳聊完,长孙冲走到高履行身边。
“长孙公子觉得如何?”高履行低声道。
“很谦逊的一个人。”长孙冲低声讲道。
高履行颔首道:“不过张阳的身边有魏王殿下与河间郡王。”
长孙冲笑道:“你我与太子走动这么多时日了,只要有太子在,张阳身边的魏王与河间郡王不足为据,你父亲是许国公,我父亲是赵国公,他张阳势单力薄不是你我对手。”
高履行低声讲道:“而且观其言行也是一个很谦逊的人,不像是把你我看作眼中钉的人。”
长孙冲冷哼道:“好在现在河间郡王不是礼部尚书,不然这个礼部尚书的位置会轮得到你吗?”
高履行稍稍点头。
在东宫干坐了两个时辰,终于等到了当今陛下和皇后,还有太子。
一场盛大的冠礼开始了。
先是一群宗正寺和太常寺的人一起高声念着诗经讲述太子的自小以来的懂事和孝顺。然后再是李承乾向李世民和皇后行礼。
张阳忍受着午后的困意,正是睡午觉的好时候。
就这么进行了小半个时辰。
侧目看向坐在自己的身边的媳妇。
不得不说还是媳妇澹定,她的闭着眼端坐,呼吸平稳,再仔细一看明显是在打盹。
“成人之者,将责成人礼焉也,责成人礼焉者,将责为人子、为人弟、为人臣、为人少者之礼行焉……”太子师李纲高声念道。
念完之后,李纲亲手把一顶帽子戴在穿着儒杉的李承乾的发髻上。
带冠之后的男孩子是成年了,当然平日里也不用一直戴着这么一顶笨拙的帽子。
不得不说这个冠礼步骤繁多,把自己当做一个旁观者,张阳安静地看着李承乾跪在地上,任由一个个长辈对他讲着嘱托。
好一会儿李承乾这才站起身,向着众人的躬身行礼。
全程大概持续了三个时辰,天色已经是黄昏了。
整个冠礼这才结束,站在殿外的宾客们纷纷散去。
李世民的目光看向张阳,这个小子倒是坐得澹然。
用过了抽水马桶之后,李世民很喜欢抽水马桶的方便之处,如今抽水马桶坏了,宫里的如厕一下子又回到了老样子。
习惯了抽水马桶的方便,李世民莫名有些怀念。
抽水马桶是张阳做出来的,这小子用了抽水马桶的时间应该更久,难道他家里就没有这种事情,在冠礼之前也见过张阳一次,他们家的马桶确实是好好的。
马桶本来就是好用的,只是宫中的没有造好,反而是张阳还用的很自在。
这样一比较,李世民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看程咬金带着程处默离开了,张阳扶着李玥坐起身,俩人跪坐了太久,这么长的时间膝盖早就受不住了。
见李玥迈开脚步眉头紧锁,张阳笑道:“膝盖很不舒服吧。”
李玥低声讲道:“嗯,膝盖很酸疼。”
张阳点头道:“是不是感觉你和一头牛较劲了一下午?在比赛犁地,而且你还赢了的那种?”
李玥捂嘴轻声笑着。
走出昏暗的宫门口,王婶就等这里,“公主和驸马可有用饭?”
张阳放松着自己的筋骨腰背,“回家吃饭。”
李玥重重点头,“嗯,回家吃饭。”
夫妻俩走在昏暗的街道上,俩人并肩走着低声聊着话语,“晚上想吃什么?”
李玥小声道:“酒酿圆子?”
“家里的酒糟不多了。”
“那就吃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