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学生以后也会让自己更没价值。”
“呵呵呵……”
张公瑾笑着,“现在有点能做老夫弟子的模样了。”
张阳无奈道,“您的病情能否与学生细说?”
张公瑾摇头,“治不好的,不用浪费你的心思。”
又看看张公瑾的气色,张阳向李玥抛了一个眼色。
李玥眨了眨眼示意自己收到了,继续和师母说着话。
“陛下时常来看望老夫,还会带着医官来看望,已经很不错了,你小子以后的路还长,专心做你的礼部尚书。”
“我可能会辞官。”
“为何?”
“因为一个约定。”
张公瑾不解道,“那你现在豁出去向中书省要权力又是为什么?”
张阳低声道,“因为长辈的一份情谊。”
“没想到你还是一个重情义的人。”
“重情义不好吗?”
一阵风吹过,吹得张公瑾的头发黑白相间,又凌乱了不少。
“重情义的人活不长不久,有时候无情无义才能一步步往上走,情义是枷锁终究会拖累你。”
“老师的这番话学生不敢苟同。”
张公瑾深深地看了张阳一样,“现在老夫看明白了,你是成心不想老夫死了。”
张阳心中犯苦,这人说话怎么回事,好难交流呀。
“学生是成心想要给老师治病,应该这么说才对,为何要说成心不想老师去死,能不能别这么别扭。”
“孩子们都已经有了自己的路,天下也太平了,社稷也安稳了,后事与坟地都已经准备好了,你还不让老夫去死,你让他们情何以堪。”
张公瑾说的是朝中的哪些人?还是说他的亲人。
仔细一想倒也没什么问题。
大家都觉得你快死了,坟地也给你挑好了,后事也准备完全,就连怎么奔丧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你突然又说不死了,还真的情何以堪了。
张公瑾又说着,“小子你到底知道陛下让你拜师的意思吗?”
张阳摇头,“帝心难测,我怎么知道。”
“你在装傻,你就给老夫滚出去。”
“……”
张阳拱手说道,“我觉得陛下的意思是让老师发挥出生命的最后一点余热来教导我,顺便教化加之传授一些为官之道,然后等老师去世了,陛下就可以放心的用我,让我的余生接着为陛下的江山社稷发挥余热,成为陛下手中一个随时可以为社稷而死的忠臣。”
张公瑾抚须神色凝重。
张阳眨眼看着他。
安静了好一会儿,张阳又道:“老师,您怎么不说话了?”
张公瑾不解的抬头看天,“你想得这么多吗?”
张阳疑惑道:“老师不是这么想的吗?”
“嗯,或许陛下真是这么想的。”
感情你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现在来问我?张阳扶着自己的额头,好古怪一人,这样聊天好累,俩人好像不在一个频道上。
“听说最长安城有一个新的吃食叫作小蛋糕。”
“您老吃多了血糖会高,不建议吃太多。”
“何谓血糖?”
“就是血液里的一种糖分,人体通过代谢……”张阳说到一半叹道,“您懂医术吗?”
“不懂,所以不耻下问。”
“都是很高深的学问,学生说了老师也不会理解的,反正就是老师不适合吃小蛋糕。”张阳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今天的太阳好热,热得有些让人想脱衣服。
“孙思邈孙神医呢?进了骊山多久没出来了,这神医怎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之前还不想,现在想和孙神医坐下来论道了。”
“你和孙神医也有交集?”张公瑾感到意外。
“因为我妻子的病情,我妻子从小身体不好,现在已经好转了孙神医来看过所以有了一些交集。”
张公瑾点头,“你懂医术,还懂数术,甚至还能和公主造出把人送上天的东西,你还有什么会的?”
“老师何故如此发问。”
“老夫总要想想能教你什么,不然你怎么向陛下交代?”
“原来是这样,其实也简单,尚书或论语随便说一点,陛下问起的时候应付一下得了。”
“呵呵呵……”张公瑾又笑了。
张公瑾的夫人王氏不解地看了一眼,很久没听这老家伙笑了。
“实在不行就说我资质愚钝学不会。”
“教不会?”
张阳用力点头。
张公瑾纠结道,“不行,你可以不要面子学不会,老夫不能不要面子教不会你。”
老师和学生的聊天出奇的轻松,也没聊什么江山社稷的大事,说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