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文馆孙礼跪在此刻已经脸色苍白,得罪了长孙家想来现在是自己的前程已经尽毁,当初就不该想着占那个小子的便宜。
孙礼说道:“事已至此,在下愿意辞去弘文馆管事一职,这段时间有愧赵国公和长孙公子的照拂。”
长孙无忌说道:“这事儿也不都怪你,也是那小子一心只想要钱。”
话语顿了顿,长孙无忌用更低的语气说道:“你还是留在弘文馆做你的管事,好好做事别再让老夫失望了。”
“多谢赵国公,多谢长孙公子。”
孙礼不停地行礼,如蒙大赦。
长孙冲心中思量着,父亲控制人的能力果然厉害,先给孙礼一棒,再安抚他。
让手下更加忠心,也让他更以长孙家马首是瞻。
蓝田县外,三人站在店门口,此刻店内一个客人都没有,秋风吹过卷起一片黄沙。
丁溜正在讲述着如今店里的窘境。
“张小兄弟,咱们店是不是要开不下去了,这两天就四五个客人。”
丁溜委屈地说道。
张阳思索着快餐的方式在现在的大唐难道水土不服?
丁溜吸了吸鼻子接着说道:“再这样下去还不如去长安卖饼呢。”
何必低声说道:“我们的买卖确实很惨淡,不如多加几个菜。”
水土不服确实是一个问题,张阳也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大唐的消息传播效率太慢。
在这个走路全靠腿,传话全靠吼的年代。
酒香也怕巷子深呀。
哪家店好,哪家店不好全靠口耳相传。
而且这个年头的穷人都会自带干粮。
哪里会说专门去一家店吃饭。
果然还是想简单了呀。
张阳神情纠结,“缺了广告,对!广告!”
何必板着脸说道:“广告又是什么?”
张阳解释道:“就是广而告之的意思。”
“嗯……”
丁溜用自己不多的智慧理解这句话,好一会儿之后说道:“张小兄弟话还是一样深奥难懂,在下佩服。”
何必说道;“我也没听懂。”
张阳指着远处说道:“你们看到那边正在散步的三只鸡了吗?”
丁溜点头说道:“看见了。”
张阳说道:“抓来!”
何必不动声色的拿出三把小刀,把三把小刀依次丢出。
飞刀带着破空声朝着野山鸡而去。
三只鸡中了飞刀扑腾了两下,便倒在地上。
看到何必的刀法,张阳倒吸一口凉气,“好刀法!”
何必提着三只鸡而来说道:“好久不练,有点生疏了。”
看张阳处理着鸡,丁溜小声说道:“这个广告和鸡什么有关系吗?”
张阳:“没有关系,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道菜。”
何必:“原来这样啊……”
丁溜:“呵呵呵……张小兄弟还真是想一出做一出。”
叫花鸡的做法很简单,张阳有些想不起来叫花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的了。
在处理好的鸡内部塞上一些葱姜,再抹一些盐。
何必看着张阳做叫花鸡的方式,一边看着一边记着做法。
生怕漏下一个细节。
就算是这家店开不起来,多学一门手艺傍身也是好的。
处理好鸡之后,张阳用一块抹了猪油的布把鸡包起来,包结实之后外面用泥土封好。
埋入炭火中。
何必狐疑说道:“这个做法我怎么从没见过。”
张阳摆弄着炭火,尽量让这三只叫花鸡受热均匀,“这是穷苦人家的做法,不过不失为一道美食。”
何必中肯点头,“都说锦衣玉食,在我看来最好吃的东西往往在穷苦人家手中。”
没想到张阳还能想到这种事情。
多数人都想着如何吃好喝好,往往忽略了最普通的食物,才是人间该有的味道。
何必的眼神中多了几分高看。
眼前这个小伙子一看就是那种有很多经历的人。
半个时辰之后,张阳用树枝把三只叫花鸡从炭火中拨出来。
敲开外面已经烧硬化的封泥。
鸡肉的香味便飘散开来。
张阳剥去包在鸡外面的油布,撕下一只鸡腿,软烂的鸡皮撕开,里面又嫩又多汁的肉迸溅开来。
光是看着就让人直咽口水。
“什么味道,好香呀。”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传来,而且声音来源是一个小孩子。
张阳回头看去,就见李泰这个小胖子闻着味道伸着脖子就来了。
手里的鸡腿还没下嘴,李泰便把整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