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 小熊先是闻了闻,便开始舔舐。 李玥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她好像总想要去抓什么。” 不一会儿,老师与师母也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张大象和张大素,师母。 夫妻俩走上前相迎。 张公瑾拿出一块玉佩,“老夫也没什么好送的,当初这块玉佩是你师母的嫁妆,便送给这个孩子。” 张阳接过玉佩行礼,“谢老师。” 张公瑾还是点头,“出去说话。” 看了一眼大象与大素两兄弟,留下师母和媳妇在院子里,张阳跟着老师家父子三人来到院外。 张公瑾看了一眼自己家两个儿子。 张大象讲道:“事情都和父亲说了,辽东郡守年迈,这一次科举若是朝中要再换郡守,大安的处境便会很尴尬,既然外交院想要经营辽东,治理大权就必须握在我们手中。” 大素也点头,“所以这一次来便与家父商量。” 朝堂上的事情还是张公瑾最擅长,再怎么说他算老谋士了,从当年这么多英雄好汉中脱颖而出,为人处世阴险又老辣。 张公瑾来回踱步思量着,“那就是让王珪走一趟辽东,他多半能够承老夫的情。” 见老师看向自己,张阳下意识低下头。 张公瑾又道:“现在也唯有你张阳能够请他出山了。” 有种临危受命的感觉,张阳不解道:“这个王珪一大把年纪了,要他千里迢迢去一趟辽东,一身老骨头岂不是……” 从长安道辽东相距数千里,辽东地界挨着高句丽,在中原的最东面,这么远的路年轻长途跋涉都要吃不少苦。 张公瑾脸上带着笑容,“所以,你还是年轻。” 张阳拱手强调道:“老师,我已经当爹了。” “年纪尚浅有了孩子又如何?你这等谋算如何与长孙无忌斗。” “我没想赵国公斗,学生以为赵国公与我都是为了大唐社稷,虽然我不赞同他对士族的方是,但我们都有共同的目标。” 张大象搀扶着自己的父亲坐下,“老夫让王珪去一趟辽东,没说让他到辽东地界。” “老师的意思?” “唉……”张公瑾叹道:“你也说了王珪的年事已高,像他这样的老人家千里迢迢去辽东,半道上生个病也是人之常情,顺路回乡养病一年半载,等身体好转便还能再去辽东赴任,事关社稷他不会推托,更不会让陛下收回成命的,要是他回到了太原,在世家之事上也能给你帮衬。” 低着头,张公瑾放下手中的拐杖,“这王珪早有退隐之意,他也能给老夫几分薄面,现在给了他一个退隐的机会,断然不会拒绝老夫。” 至于要休养多久全看他老人家心情,辽东可以抓紧发展,还能堵住辽东官吏的任用,确实高明。 张阳拱手道:“面子和理由都给王珪他老人家想好了,老师深谋远虑,学生佩服。” “都是要死的人,老夫与王珪惺惺相惜。” 与老师谈话,他总是会把气氛搞得很销魂,动不动就会说到生离死别的事情。 “大安一个人在辽东,老夫很是担忧他。” 张大象低声道:“父亲放心,已经派了外交院人手去帮他。” 张公瑾又道:“老夫也很担忧,大安阅历尚浅,如此大任在肩上,他扛得住吗?” “老师放心,按照外交院的规划,辽东乃至幽州南下,那片土地都会成为富庶之地,若事情顺利大安定能带着功绩回来。” “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见到大安。”张公瑾的目光看着远方,“大象是一个执拗的孩子,大素虽有才学但心思跳脱,难成大器,也唯有大安还有一份纯良之心。” 话语里多少有些托孤的意思,张阳观察着老师的气色,脸色还算是不错,病情不恶化就是最好的消息。 “老师不进院子坐坐吗?” “不进去了。”张公瑾又拄着拐杖站起身。 送别老师,师母也跟着离开了。 李玥看着夫君走回院中,“老师都说什么了?” 张阳喝着开水思量着,“或许我们有帮手了。” “嗯,有帮手也好。” 临近除夕,长安城内灯火通明,天可汗下旨解除宵禁三天,城内喧嚣热闹。 驿馆内时常有人打架。 身为礼部侍郎,又是外交院的二把手,许敬宗让人把受伤的人抬走。 这些西突厥人总是不消停,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