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的身孕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她连弯腰都困难只能抬脚蹭一蹭它的下巴。 小熊抱着女主人的小腿,干脆坐在了脚上。 等李玥坐下来,小熊主动将女主人的双脚搁在自己的背上,它自己趴在地上可以睡一觉。 张阳皱眉看着这一幕,皇帝整天算计天下,太子活得像是一个老实人家的傻孩子,魏王殿下明明活得精明还要在别人面前装着像个孩子,这头熊一副就要成精的架势。 家里家外没一个正常的。 张衡的《灵宪》与《算罔论》都是残卷,现在看起来也是一知半解,写得太过生涩了。 以后可以慢慢搜集散落在各地的相关典籍。 “该死的战乱呐,毁了多少智慧传承。” 突闻夫君哀嚎,李玥又看向一旁同样诧异的小武低语道:“你师父平时就有这种习惯,过一会儿就好。” 小武收回目光继续做题,只是突然听师父突然一声哀嚎,有些吓人。 “这什么世道,这什么世道,这什么……” 果不其然,师父又开始指天骂地,骂前贤圣人了。 这心病困扰师父多年。 小武颇有同情的目光看着。 徐慧小声问道:“师父经常会这样吗?” 小武郑重其事点头,“有智慧的人都会这样。” 徐慧点头表示认同。 李世民要回长安城,身为这片封地的主人,张阳还要亲自迎接,看着一群宫女收拾着一箱箱的行李。 明明就只是来骊山住两天,还要带这么多的行李,皇帝出门就不能轻装简行吗? 显得我们骊山好像什么都没有,除了与全天下一致不该有的东西没有,但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好不好。 李泰带着自己的侍卫而来,随之而来押送的还有十几个家伙。“父皇,儿臣抓到了村子里的细作。” 李世民回头看了一眼,这些细作越看越眼熟。 再一看一旁的张阳,这小子竟然还若无其事地在逗弄一只小狗。 “父皇,当初吐蕃就派了不少的细作来骊山查探,儿臣不敢松懈仔细查探半日便找到了十多个细作,儿臣拷问过这些人是当初骊山划封地之时,混在蓝田县的县民之中,依照蓝田县的名册,找到这些来历不明之人。”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再看一眼张阳,他正低声与一只狗说人话…… “朕知道了,将这些人交给李君羡处置。” 李泰嘴上不邀功,眼神都是傲气,这便将这些细作移交给了李君羡。 等李泰朝着自己走来,张阳这才放过小狗,“魏王殿下办事得力,不出半日就拿下了这么多的细作。” 李泰颔首道:“这有什么难的,对照县志名册,问询一遍便能查出哪些人是来历不明的。” “魏王殿下高明。” “那是自然。” 不多时李渊也来了,当今陛下的父皇也来送别。 父子又是嘘寒问暖,李世民躬身听着父皇的叮嘱。 李渊拍着李世民的肩膀,又吩咐了几句。 一旁有太常寺的文吏正在记录着这个场面,等陛下回了长安城还要将这一幕父子之情讲给长安城的众人听。 陛下是仁孝仁德的天可汗。 张阳扭头不去看这虚伪的一幕。 “姐夫为何背对着?”李泰这句话问得很煞风景。 “我见不得这种场面。” “想来也是,姐夫自小孤苦无依。” “我不是感伤,我怕我看久了会吐,对……与魏王殿下去长安城一样,会吐。” 终于皇后带着一群公主与皇子坐上了马车。 李世民先是向李渊行礼,终于是坐上了马车。 张阳的目光送着车驾走得越来越远,李渊抚须道:“二郎与朕说将来会好好重用你的。” “姐夫是有智慧的人,当然应当重用。” “有智慧与能够为社稷做事不同,要将智慧用在社稷上才能成为朝中重臣。” 说完话,李渊的目光带着期待。 张阳并不喜欢这样被人看着,低头看着脚下的土地,“朝中能人众多,有赵国公,有尉迟恭大将军,还有房相郑公等人,如此多的能人,不缺我一个。” 李泰又道:“当年韩信点兵时便说过多多益善,父皇胸怀天下,自当能够容下姐夫。” 张阳低声道:“是啊,谁人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