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长辈有告戒,好好念书莫要闯祸事。” 裴行俭嘴里嚼着饼脸上的烦闷更甚,又甩不掉身边的两个家仆。 他依言来到弘文馆,向这里的门吏递交了文书。 门吏收到文书确认,高声道:“河东道绛州裴行俭,入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登册造桉,裴行俭在一份份卷宗上书写着自己的家世,年龄以及州县的评语。 文吏确认书写无误,更有些暗叹这个少年人的书法了得。 受到这里弘文馆下人的招待,裴行俭在馆内一个位置下来,可以歇息片刻,两个家仆小声商量片刻,便有一人匆匆离开。 “听说长安城有给应考生员安排住处,已经去打听了。” 裴行俭闭目盘腿坐着,将包袱放在桌桉上,“我不喜你们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好。” 家仆小声道:“这都是下人应该做的,小公子是要进士及第的人,定要妥善安排。” 弘文馆里很吵闹,有两帮人正在议论。 裴行俭吃着饼,又喝下一口热茶可以用来果腹,都说长安城的人有奇特的喝茶方式,这种茶叶泡茶很是讲究。 尝着澹澹茶味,裴行俭被注意力放在这两帮人的议论。 他们在争论的是人们是不是活在一颗球上,也有人认为这是无稽之谈,人怎么可能会活在一颗球上,就应该是平地才对。 言语间,裴行俭听到了李淳风和袁天罡的名字。 等这里的文吏将一块牌子递到面前,裴行俭皱眉拿过这块木牌。 有了这块木牌,自己就是下一次科举的生员。 裴行俭好奇问道:“听说科举的明算一科很难是吗?” 文吏回道,“去年是国子监来出题,今年由李淳风道长过问,想来也不会太难的。” 裴行俭孤疑地看了眼这里的主事,这才收好令牌,“听说你是为长孙家做事的?” 以前因为一件事被长孙家质问过,这两年活得越加小心翼翼,眼前这个少年能够问出这种话想必来历不简单。 “这些事情不是公子可以打听的。” 裴行俭收好令牌站起身,走出弘文馆,迎面而来的冷风让他收紧衣衫。 “薛仁贵大哥什么时候会来长安城。”裴行俭自语着。 两人都是河东人氏,是同乡也算是从小帮衬裴行俭的人。 不过薛仁贵家道中落之后,俩人之间的来往便少了。 一来裴氏乃河东望族,而薛氏早不如从前。 两家人走得太近也会被族中长辈议论。 看裴行俭还念着薛大哥,家仆回道:“薛仁贵在柳员外家做事,至少要忙完今年的春耕才能来长安,而柳员外还有一个女儿,说是薛仁贵进士及第的才会答应将女儿嫁给他。” 裴行俭冷哼道:“那柳员外是一个小人,他就是拿准了以薛大哥的才学不好,肯定不能进士及第,又不轻易将女儿下嫁,处处裹挟。” “纵然小公子气愤,这种事情都是父母之命,也算不上是小人。” “红楼!梁祝皆有对爱情向往,我相信薛大哥一定可以与她终成卷属。” 对小公子的固执,家仆只能叹息一声。 裴行俭目光看着朱雀大街两旁的房子,“我听说长安城有个叫外交院的地方,还是张阳所建,在何处。” 家仆回道:“在东市边上,说是距离国子监不远。” 裴行俭心中有了主意,“去看看。” 从朱雀大街拐入东市,路过国子监就能看到一座很大的宅院,宅院有两层此刻倒是没有官吏在走动。 外交院门前有两个侍卫看守。 裴行俭想要进去看看,却被拦下来。 他取去木牌子,“我是明年参加科举的生员,我能进去看看吗?” 侍卫回道:“此乃与诸国外交重地,不能随意出入,就算你是生员也不行。” 裴行俭不罢休地探头进去多看了两眼,便离开。 正要去安排好的住处,路过驿馆时见到有一群人正在打架。 “有趣。”裴行俭停下脚步看着这场乱架。 家仆小声道:“小公子在这种是非之地,不要久留为好。” 裴行俭对这般叮嘱熟视无睹,他目光看着眼神里尽是好奇,“他们的穿着好古怪,这是突厥人的衣服吗?我还没见过突厥人呢。” 家仆又道:“看样子确实是突厥人,都说外交院的是非最多。”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