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 可指针只是动了一刹那便又没了动静。 回过神的时候,张阳这才发现媳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着宽松的睡衣站在一旁,湿漉漉的长发正擦拭着,身上穿着单薄的睡衣。 “又失败了?”李玥低声道。 “嗯。”张阳将她搂在怀中,“不过距离成功已经很近了。” 坐在夫君的膝盖上,李玥的目光看着指针,“这已经磨得如此薄,还是不行吗?” “一开始有些动静,不过很短暂。” “铁制的指针会不会不够轻?” 张阳使劲眨了眨眼,迅速地在媳妇脸上吧唧一口,“一语点醒梦中人。” 李玥的俏脸一红看向房间内的小武,好在她没看见不然羞死了。 从夫君的膝盖上下来,李玥走向小武的房间教她做题。 媳妇说得没错,改变材料或许可以解决眼前整个困境。 那就需要更加受磁性影响的材料。 天然的金属中铜银金可以不考虑。 改变材质就需要从锻造上考虑,让其改变成更受磁性影响的材料,在锻铁的时候同炭粉,煅烧黄金时加入铜粉也是一样的道理。 终究还是要靠技术,张阳心中有了结论。 有了眉目,心情也好了不少,洗了一个澡便揽着媳妇早早睡下。 …… 第二天的早朝,张阳正在朝班上打着瞌睡。 李世民朗声道:“如今吐蕃西域已安静,朕决意十月中旬祭祖以示上苍,并邀宴诸国使者。” 听到这个皇帝,张阳原本的睡意荡然无存,“陛下,臣反对。” 李世民的脸当即沉了下来,“为何?” “臣以为陛下应当勤俭自律,祭祖之事自然是好,可西域只是暂且拿下,还未治理,再者吐蕃虽已安定,但吐蕃诸多部族均为教化。” 话音落下,皇帝闭眼深吸一口气,“你觉得朕祭祖言过其实?” “陛下不该居功自傲,应该趁着这个时候励精图治,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比如说早日完成官学建设。” 殿内安静片刻,李世民放低声音:“张尚书说得对,朕应该勤俭自律,诸位也该如此。” “臣等领命。”一众文臣武将行礼。 “朕即位第三年关中大旱,此四年以来连年的丰收,朕欲再减轻赋税,尤其洛阳,潼关以东诸多州府。” 张阳再次站出朝班,“陛下,臣反对。” 像是被掐住了喉咙,李世民红着脸沉声道:“为何又反对?朕一直以来秉承轻徭薄赋。” “轻徭薄赋是没错,可不能太过,如今赋税单薄朝中财政几度紧张,若再减少赋税,不说官学建设会止步不前,河西走廊关隘建设银钱何处来,再者粮税若再低,富的也不是农户,而是地主权贵。” “陛下,臣都是为了大唐富强!留下银钱与家底用在关键的建设上才是正道。” 魏征也站出朝班,“臣也附议,对农户以薄赋,可对地主权贵则要严于控制。” 魏征和张阳一老一少,把当今陛下的念头都给压了回去。 李世民的神色很不好,他朗声道:“宫中诸多人说起还有不少殿宇荒废闲置,朕欲重修。” 张阳再次站出朝班,“陛下,臣反对。” 颔首看了张阳好一会儿,李世民猛地站起身,“若无再奏,退朝。” 也不听什么理由了,李世民快步离开太极殿了。 见状,张阳长叹一口气走在人群中感慨天可汗越来越膨胀了,以后还要多多劝谏才是,又向徐孝德招呼道:“现在徐长吏走出东宫都已经是御史台的御史大夫了。” 徐孝德回话道:“因为颜师古的事情,陛下看下官揭发有功,这便安排在了御史台。” 揣着手一路走着,张阳叮嘱道:“希望徐御史以后多多监察朝中官吏。” 徐孝德稍稍一礼,“下官定当持之以恒,但凡所知但凡有实证,定检举之。” 站定脚步,张阳又道:“可有方向?” 徐孝德思量片刻又道:“不知道张尚书所言的方向在何处?” “当初颜师古的事情现在算是告一段落,难道徐御史觉得此事真的就此可以结束了吗?” “下官愿闻其详。” 张阳小声道:“颜师古倒了之后,其背后一定还有更多人,尤其是户部尚书卢承庆此人经过刑部的盘问,看似话语没有问题,但其中真的没有古怪吗?怪就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