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骂战逐渐扩大,眼看就要动手。 张阳欣赏着这一幕,文臣武将一个个如此有活力,看文武双方骂战,这才是最好看的风景。 再看那只罪魁祸首的鞋子,一个人趁着文武双方动手的时候把鞋子给捡了回来。 捡鞋子的人正是唐俭的儿子唐观。 对方也注意到了目光,面色赫赫干笑着。 张阳报以感谢,转移火力。 唐观拱手表示不用客气。 直到李世民看不下去了,这才喝止这场乱战。 众人不再动手,也好不狼狈。 程咬金手里抓着一把头发,也不知道从谁头上揪下来的 等文臣不再弹劾,朝堂又安静下来,这才开始早朝的正常流程。 李世民又扫了一眼众人这才下朝。 走出太极殿,许敬宗拱手道:“张尚书一句别有人间行路难,道尽了我们外交院的处境,还请尚书放心,我们一定会坚决站在尚书这一边,为了社稷,为了外交院。” 张阳点头,“为了大唐富强。” “对,为了大唐富强。” 李百药也是义愤填膺,众人热血燃起来了。 看张阳一脸惆怅走着,许敬宗好奇道:“张尚书之魄力我等应当作为榜样,不知为何现在愁眉不展。” 张阳揣着手一路走着,“许久没上朝了,好不容易上朝一次,就被霸凌,换成你你会开心吗?” “我等一身正气何惧蝇营狗苟。” 不搭理许敬宗的这番热血,张阳走向唐观,“刚刚多谢唐兄出手相助。” 唐观拱手道:“不客气。” “能够上朝了,这是升官了?” “下官刚刚入户部,也是父亲让颜师古安排的,有秘书监的监正提拔自然无碍。” 张阳揣手继续走着,“既然是颜师古提拔,为何也要将祸水引向他,我可看到你捡鞋子了。” 唐观黑着脸道:“心里气不过,我虽说写不好字也就罢了,自认没有学识,他颜师古安排一个不识字的人取代了下官原本在秘书监的位置。” “有这事?”张阳很是讶异,按照唐观的意思他已经够差了,颜师古竟然还安排更差了的人坐在他坐过的位置上,这不是他笑话人吗? 明里暗里多少有点欺负人的意思,什么货色都能去我坐过的位置。 大概是这个意思。 唐观咬牙启齿,“为此家父送了不少古玩予他,真是可惜了。” 张阳又道:“这样的人留在朝堂迟早是个祸害。”ωWω.oNЬ.οr “嗯,确实是个祸害,秘书监因为他乌烟瘴气,不识字的商贾子弟都能进,实乃我朝堂败类,有生之年必除之。” “慢着。”张阳疑惑道:“颜师古举荐你,你还要除了他,唐兄这是……” 唐观拨开额前的发髻,脸朝天空又晃了晃脑袋,摆出一副很潇洒的模样,“其实在下志不在为官之道,此生必要写出如红楼这般的书籍。” “唐兄壮志凌云,在下佩服。” “张兄面对千夫所指未有退让,实乃我辈楷模。” “过奖过奖。” “彼此彼此。” 张阳纠正道:“唐兄还是要多读书。” 唐观闻言点头,“那是自然。” “既然唐兄父亲送去这么多东西,唐兄又另有志向岂不是浪费?” “家父不懂我之志向,实属无奈。” “下官倒有一个办法,既能从此离开朝堂一心钻研文学,还能除掉颜师古。” “什么办法?” 张阳一字一顿道:“举报他。” 唐观深吸一口气,“与张兄一番话,在下如醍醐灌顶,用完午饭便去中书省递交奏章,看来以后便不能在长安城住了,会被家父打发回乡种地,少不了一顿毒打。” “无妨,总有人间行路难,只要不放弃。” 唐观重重点头,“受教。” 张阳也拱手,“有劳。” 与臭味相投的人聊天就是格外愉快,尤其是唐观这种有志向的人。 回到家的时候,李玥正在挥着手中的横刀,一下下噼着木柴,心情都写在脸上了。 张阳拿过她手里的横刀,“这刀很锋利,不要轻易拿出来比划。” “听闻今天又有人弹劾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