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听到话语声,张阳停下脚步回头,眼前是个老人家,仔细看了看,有点眼熟。 再是仔细一想,张阳这才想起了来人是谁,“见过孔老夫子。” 上一次见孔颖达已经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了。 从国子监离开之后便去东宫任职。 孔颖达抚须道:“科举在即,知道骊山令在数术上颇有造诣,在算经的题上老朽去询问过李淳风道长。” “李淳风道长的数术造诣确实很高。” “几番询问,李淳风又向老朽举荐了骊山令,不知道骊山令能否为算经一科出个题。” “科举考试这种事情,让我出题不合适吧。” 孔颖达笑道:“当然合适了,李淳风是如今的数术大家,而且在数术上又受骊山令点拨。” 见孔颖达的书童递来笔和纸。 张阳思考着这个题目要出得简单一些还是难一些呢? 再一想自己对大唐读书人的数学水平心里根本就没有把握。 稍稍简单的一些可以出一些奇变,偶不变的这些题目。 再者说也可以出一些归一公式,诱导公式的题目。 看张阳还很犹豫,孔颖达讲道:“骊山令不用有太大的负担,老朽也不会只问询一家,也会去问问其他人。” 再是思量,张阳写下了一道数列题,“这道题应该是可以的。” 接过题,孔颖达先是看了一眼然后笑着点头。 这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看清楚题目,张阳拱手道:“这是一道数列题目,求证公比等比。” “待老朽回去再细看。” 送走孔颖达,眼前的情况让人很满意,大家都有各自要做的事情。 提了提背上的包裹,一卷卷书沉甸甸的。 再走出朱雀门的时候,又见到了正在指派兵卒去各个卫府送文书的牛进达。 张阳笑道:“牛将军的胡子终于又长出来了,实在是可喜可贺。” 看牛进达半长不短的胡子,又惹得几个士卒轻声笑着。 眼看这个牛将军的眼里又要冒出火来,张阳快步离开。 家中,小熊越来越壮实了,要不是小武欺负的时候它不敢还手,眼下还在换牙年纪的孩子,真不是这头熊的对手。 此小武正坐在它的背上,看着说文解字。 小熊驮着小武吃力地走着。 李玥还看着导数题目发呆。 张阳把书卷放在一旁,“能看明白吗?” 李玥手中执笔,“好像能够明白一部分了,又好像自己还在原地踏步。” 木板上写着题目,李玥迟迟没有作答,不过她打了三天的草稿,复杂的一次型主导函数,以她现在的境界来说难度很高。 也能锻炼她的思维能力。 木板的题目放了三天,李玥光是打草稿就是打了三天。 张阳笑道:“攻关了这道题目,你的数术就会是另外一个新境界。” 李玥盘腿坐着,双手捧着茶杯,“我们棉布产量已经提高了两倍,依旧是供不应求。” “之前你父皇还说要向我们买棉布,去年到现在这件事也没有音信了。” 李玥喝下一口茶水叹道:“朝中用度紧张,长安城这么多卫府这么多的兵马,不是没有音信了,怕是父皇也是捉襟见肘。” 张阳非常赞同地点头,富裕的大唐,生活困难的皇帝。 做皇帝的不会一直穷,给他一两年时间收赋税,他还是可以很快地富裕起来。 只不过前隋留给他的家底并不丰厚,做皇帝的起家难免困难。 李玥悠然开口道:“豪强权贵门阀各个藏富,父皇光是收粮的银钱都要找自己的女婿去借。” “这种话很危险,被人听到不太好了。” 张阳朝着自家门口看了看,有了李承乾的前车之鉴,夫妻俩人在家的时候两位婶婶总会留一个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