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欢,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告诉你的。”
突然黑血拒绝的后退了一步。
他当然不会告诉顾时欢江诗宁在哪儿,因为江诗宁时时刻刻都和主人在一起,要是说出她的方位,不就等于出卖了主人吗?
顾时欢有些头疼,但还是坚持道:“刚刚和你说了几句话,说实话,我觉得你罪不至死,而且你和我之间无仇无怨的,我也不想要你的命,这样吧,只要你告诉我江诗宁在哪里,我们就放了你,如何?”
“不可能!”
黑血依旧是摇摇头,“我是不会出卖主人的!”
主人?
顾时欢听到这个称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不可思议的笑了。
“你居然管阎枭叫主人?怎么,你是他养的一条狗吗?”
只有宠物,或者某种物品的归属者,才能被称为主人,但这个男人竟然管阎枭叫主人?
顾时欢不禁有些好奇,阎枭和他手下之间的关系,到底是如何。
“你管我喊什么!”
突然黑血恼羞成怒的出声,“我和主人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有资格过问的,反正我就一句话,顾时欢,今天反正我落在了你手上,要杀要剐随你便!”
得,这句话完全
反过来了。
刚刚说这句话的人还是顾时欢,现在变成黑血了。
“非爵,”顾时欢一时有些无语,转头看着厉非爵,“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嗯。”
厉非爵安抚摸摸她的脸颊,眼神满是宠溺,“放心,我来就好,你去休息休息吧。”
顾时欢欣然一笑,“好。”
之后就站在了一旁,和叶小落站在一起。
紧接着,厉非爵亲自朝着黑血走了过去,低声问道:“阎枭在哪儿?”
黑血莫名吓得一颤。
眼前的男人相貌英俊,身形高大,只是穿着一身黑色西装,但却气场逼人!
他浑身散发出一种超强大的上位者姿势,清冷的声音,漠然的眸子,仿佛高高在上的君王。
黑血甚至都不用开口,就感觉自己几乎快要卑微到尘埃里面去,甚至感觉心跳都快要停了,几乎窒息。
这男人,简直比主人还可怕!
“我我,我不知道。”
黑血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故意和厉非爵保持距离,才勉强好了些。
他连江诗宁在哪里都不可能说出来,自然更不可能交代出阎枭的下落,宁愿自己硬着头皮承担这种超强的压迫力,也还是选择紧紧闭着嘴巴一
言不语。
“你很忠心。”
厉非爵居高临下的看着黑血,见他死死不肯交代阎枭的下落,不禁夸赞了一句。
紧接着又讽刺了一句,“可惜,忠心给错了人。”
黑血一下瞪大眼睛,“这话什么意思?”
厉非爵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淡淡弧度,冷声道:“你难道真以为,阎枭会看重你这么一个手下么?”
“这么多年来,阎枭手底下走过无数手下,其中死的死伤的伤,你有见过阎枭为哪个手下可惜过么?”
这话一出,黑血心里乍然一跳。
他还真没阎枭为了哪个手下可惜过。
一直以来,阎枭在他心里都是高高在上,如同一个战神一样的男人!
和阎盟所有成员一样,黑血把他当主人,并且发自内心的敬仰主人,似乎只要有主人在,他就会感到莫大的安心,那种感觉是说不出来的。
但说句实话,他还真没见过阎枭格外看重谁。
脑海中印象最深的,也不过就是前一阵子,主人的得力助手夜鹰死在了y国,主人为此愤怒了一下,但要说多可惜,也是没有的。
不过,也许是主人喜欢将情绪藏在心里,不喜欢让人看见他的悲伤吧!
想到
这,黑血有力的回绝道:“厉总,您到底想表达什么呢,你难道是想告诉我,如果我死了,主人甚至都不会在乎我一下么?哈哈,如果你想说这个,那么很抱歉,我不在乎,为了主人卖命,那是我的使命,更是我的荣幸。”
“是么?”
低头看着黑血,厉非爵忽然发现,自己好像高估这个人了。
真正的好汉,忠心是必须的,但也必须懂得,有些选择是互相的。
阎枭这样的人,就算是手下死了,都不会为手下感到一丝一毫的悲哀,有什么好效忠的?
显然,眼前的黑血是不明白这一点的。
说好听点这是忠心,说难听点,这是愚忠,再难听点,不过一条走狗而已。
罢了。
既然他这么向着阎枭,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厉非爵懒得再多费口舌,直接转身,“不必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