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寿辰(2 / 3)

女主称帝纪实 枉凭栏 1902 字 5个月前

做宫制的,也就是按着富贵人家女眷寻常的样式打造,成色不好不坏,虽说不起眼,却也教人挑不出错来。

虽说要大办,却到底也是小宴,东宫地方不大,太子夫妇命人把正殿收拾出来,上首自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宝座,左侧则是诸王、诸公卿勋贵的座位,右侧则设了纱罗帐幔,女眷坐于其中,宾客既可同欢,两下里也能互守礼制。

王徽倒是个例外,自打进殿之后,太子妃就十分亲热地把人请到了大殿上首,在自己身旁亲自设了一席,言道:“燕云王英雄盖世,不同一般闺阁女子,坐在这里,那是恰如其分。”

郑唯悯有点不舒服,却知道妻子是得了母后的授意,他夹在其中实在是左右为难,然而身为人子,却又不得不偏向母亲,只得一叹,不再说话。

王徽当然毫不在乎,谢过恩后,就大喇喇坐在了太子妃身旁,放眼朝下望去,却只能见到诸臣百官谄媚的笑脸,纵使心底各怀鬼胎,面上还是不敢对她有一丝不敬。

——啊,果然就是喜欢他们这种看不惯我还得卯足了劲儿拍我马屁的嘴脸呐。

寿宴起初倒也平静,酒过三巡,菜传五味,大家伙儿都吃饱喝足了,太子又命教坊司宫人前来奏乐舞戏,然而毕竟都是看惯了的戏码,次数多了也难免有些无聊。

正当此时,左首男宾里头却有一人越众而出,行到太子跟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殿下,这教坊舞乐也没甚花头,看多了难免无味,臣倒是有个想法,或能博众位一乐。”

郑唯悯一愣,仔细看他一眼,微笑道:“原是十二堂弟,你又有什么新花样了?”

王徽眉毛一扬,也投过去一瞥,却见那人穿了伯爵仪制的麒麟补服,身材中等,相貌也算英俊,然而脸色苍白,步态虚浮,眼下有淡淡的青翳,双颊却始终飘着两团潮红,一看就是纵欲过度导致的内火虚旺。

原来这就是定安伯郑唯宣,她的“相亲对象”呀。

能忍到这时候才出来说话,也算他沉得住气。

王徽嘴角浮起笑容,施施然收回目光,在椅子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郑唯宣却瞅她一眼,看到年轻的燕云王即便是斜倚在椅子里,仪态也照旧是雍容华贵,颀长的身姿半卧在那处,仿佛小憩的猛兽,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优雅却蛰伏的锐气。

更别提那张——脸了。

想起前几日好友私下里调侃,说什么日后若是成了亲,自己定然天天都被燕云王打骂,心下更是暗恨不已,遂心一横牙一咬,又给太子和太子妃行个礼,笑道:“回殿下的话,燕云王威震漠北,一举扫平柔然,想来武功也是冠绝天下、独步当今,不如——”

他顿了顿,满怀恶意地看了王徽一眼,又道:“不如便请燕云王爷舞剑一曲,也算是恭贺太子妃娘娘芳诞了。”

此言一出,大殿里顿时一静。

只有后头的教坊司宫人不知出了何事,仍一径奏乐,肖宝臻眉头一皱,几步走过去,朝他们挥挥手,这才停了下来。

大殿寂静无声。

郑唯悯坐直了身子,眼底隐有怒色,太子妃也有些惊讶,看看王徽又看看郑唯宣,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她虽然知道皇后要整治燕云王,却没想到这不着调的十二堂弟,竟、竟如此……

“定安伯爷好生无礼!”

忽然一声断喝传来,众人循声望过去,却是王徽身边那个姓曹的参将。

只见曹鸣越众而出,先给太子、太子妃和燕云王各行一礼,而后转向郑唯宣,脸色铁青,金刚怒目一般,怒道:“我王驱逐鞑虏,复我河山,陛下亦曾亲口敕赠‘家国柱石’,于苍生无愧,于社稷有功,伯爷怎能如此轻侮功臣,莫非竟将我王当成那街头卖艺的戏子,随便就能与人起舞不成?”

他这话一出口,就如同掷入平静湖面的石块,大殿中顿时吵嚷起来,不少人都在交头接耳,一面说话一面探头探脑,目光在燕云王和定安伯之间来回看个不停。

“太子哥哥!”

第二个出声的却是淮阳公主。

只见郑葭一下掀起纱帐,激起一众女眷惊呼,她却浑然不顾,疾步走到宝座之前,怒视定安伯,“曹参将说的很对!燕云王是大功臣,别说是十二堂哥你,就是父皇,也不能这般就教她随便跳舞!”

她一张俏脸本来白皙如玉,眼下却气得通红,双眼直直怒瞪郑唯宣,漂亮的嘴唇抿成一条线,虽说正在发怒,然而美人生气,却也别有一番韵致。

太子妃讷讷不敢说话,郑唯悯却深吸口气,开口道:“定安伯,你太也放肆了!”

郑唯宣头皮一紧,好容易壮起的老鼠胆嗖一下又缩了回去,咽口唾沫,就要改口。

“殿下,且慢。”

王徽终于慢悠悠开口了。

众人目光就全都转到了燕云王身上。

只见这位年轻的女郡王慢条斯理站起身来,整一整身上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