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若说国库空虚,我是万万不信的。”王徽语气悠然,又往嘴里扔了一块蜜桃,清甜的汁水滑入喉间,她惬意地眯起眼睛。
“是。朝廷下拨蓟鲁总督水患赈银二百万两,五月中旬已悉数到位。”濮阳荑应声答道。
姚黄不由眉头大皱,“既是如此,那为何灾民还流出来这么多?光咱们这四座城就纳了十好几万人了……都吃饱了没事干呢?拿了银子还不老老实实重建家园,净往外跑做什么?”
云绿早就回过味来了,微笑道:“子康所言甚是,拿了银子自然不会往外跑,那这既然往外跑了……肯定就是没拿到银子了。”
姚黄恍然点头,濮阳荑也沉吟道:“水患刚发起来的时候,咱们还想着,能招到几万灾民就很不错了,可如今竟一气收了十几万,咱们燕云各方面条件确是优厚,然而毕竟才刚起步,主子又有意隐瞒,自然声名不显……这些灾民绝非主动离开家乡的,定是遭了灾,又拿不到赈灾钱粮,这才被迫逃难。”
云绿又拿起密信细细翻看,口中道:“如此一来,关大总督的这本折子……真是怎么看怎么都急躁了些,竟像是忙不迭就要把祸水东引,把大量灾民出逃的原因归结到燕云头上来。”
话说至此,王徽抚掌而笑,拿了纸笔分发下去,道:“把这事的根源写在纸上,咱们比对比对,看看一不一样。”
众人就各自找了桌案茶几趴下写字,不多时,四人同时亮出纸来,竟是一模一样,连姚黄也没差。
只是短短两个字:贪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