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迈不过一道叫谢淮墨的坎儿。”
唐浅怡站到杨成对面,从包里,掏出捂了半天的戒指盒子。
杨成垂眸。
他讨厌今晚的夜色。
夜太黑了,才让对面姑娘的眼睛竟明亮如星辰,里面的水光,不是为他泛起。
“你想清楚了?”
“没有。”
话音落下,唐浅怡感觉到久违的清爽轻松。
她看着杨成的眼睛里,没有抱歉,只有平和的笑意。
因为,对她来说,爱从来都是
一场认赌服输,不服输的人,便将自己献上祭坛。
杨成没有接过盒子,只是回望着姑娘。
她此刻笑容,是他见过最美的。
比从前的更美。
没有了和他在一起时的强颜含笑,在一起时的故作俏皮,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她眼里的清澈,是有力量的了。
沉淀的温柔,它的力量最骇人。
“我没有想清楚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但我知道,我和成哥之间,只能到此为止了。”
杨成还是没有接盒子。
虽然不是那个盒子了,但他知道是那个戒指。
他像个负气的孩子,看向别处,“总要给我一个你突然这样的理由吧?”
唐浅怡看着高高的围栏里的那个男孩子。
他大咧咧地掀起运动汗衫,盖到脸上,揉了一圈,继续奔跑。
年轻真好。
比年轻更好的是,及时清醒。
于是,唐浅怡听见自己用叹息般的低语,告诉杨成,“因为……我和谢淮墨上床了。”
就这样吧!
她是个坏女人!
所以,她最终还是不得不放过这个好男人!
唐浅怡低着头,拉住杨成的手,将盒子放到他的掌心,让他的五指蜷起,自己握稳盒子。
“成哥,为这枚戒指找一个摘不掉它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