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那天晚上,云家来了一个陌生人。
云飐夜里收拾完残局,回到房间正要休息,忽然窗边坐着一个人。
云飐吓得差点尿裤子。
“来……”
他张嘴刚要喊,那人如鬼魅般一闪,直接到了他跟前,点住了他的哑穴。
地上有水滴滴答答。
“这么多年还是没有一点长进。”
来人嫌恶地周了皱眉,拉下自己蒙面的黑巾。
“云家没落了,我是你二哥以前的朋友,如今是来帮你的,你不要乱喊,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人声音低沉嘶哑,是云飐从未听过的。
云飐瞪着眼睛眨了眨,表示自己明白了。
那人身手解开云飐的穴道
,云飐果然没再叫。
“你叫什么名字,你说是我二哥的朋友,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你先去把裤子换了。”
那人转身又回到窗边坐下,将窗子打开一扇,望着窗外寥落残破的庭院。
云飐感觉脸上热辣辣的,一阵尴尬,赶紧上里面换裤子。
云飐很快就出来。
“我叫田羽宁,是江南富商,我与你二嫂叶家曾经在生意上诸多合作,因此认识了你二哥。”
听到云飐的脚步声,田羽宁语气低沉地说道。
“田羽宁?是贤妃妹妹嫁的那个田家?”
云飐虽然不问政事,但是京中的各种关系他还是知道些的。
“没错,贤妃之妹
,正是亡妻。”
田羽宁坦然承认。
云飐的戒备又瞬间提起来了。
“田家是贤妃的姻亲,龙君清是贤妃的儿子,我云家变成这样,正是龙君清和云步璃一手所赐,你居然说你是二哥的朋友,来帮我的。”
云飐只觉得愤怒和好笑。
葵枝走后,他想了很多,他很清楚自己不是龙君清的对手。
葵枝走前说的话虽然难听,但并不熟没道理的。
他想活着,只能夹紧尾巴做人。
可是这一刻,他的怒火被挑起,完全把葵枝的话抛在了脑后。
田羽宁转过头,眉头紧的几乎能夹死苍蝇。
“那你知不知道田思心是我的女儿,你知不知道
我的女儿差点死在龙君清和云步璃手里?”
云飐没说话,他似乎在想田羽宁话语的可靠性。
“那你来是想让我做什么?又打算怎么帮我?”
“你这样子,也确实做不了什么。”
田羽宁眉心微松,眼眸中的嫌恶仍旧不减,他从身上拿出一个荷包,扔给云飐。
“你那个便宜老婆一点都没看错你,我不需要你做什么,离开京城,寻个地方好好活着吧。”
云飐将信将疑的捡起荷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五千两银票,等他再抬头看时,田羽宁已经不见了。
云步璃正式成了六王府的女主人。
新婚第三天早上,龙君清就让管事的嬷嬷
把府上所有的账本和对牌交给了云步璃。
看着那一叠厚厚的账本,云步璃简直头大。
“你慢慢看,不要着急,徐嬷嬷会一点一点教给你的。”龙君清说。
“这些还只是王府的账本,等以后你熟悉了,我让和风把外头生意上的账本也拿给你看。”龙君清又说。
云步璃还没看就感觉心累。
当家主母不好做啊,她还想简简单单做个大夫呢。
徐嬷嬷拿着账本一一给她讲解,又把府中的人事说给她听。
“王妃娘娘成婚那天给了大家丰厚的赏赐,府上众人都很欢喜,个个卯足了劲想在娘娘面前表现呢。”
徐嬷嬷这样说,想让她放宽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