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梨没想到楚北冥会暗暗为自己准备这么多东西,不由得抬眼看向他,心中闪过一抹暖意,不确定的问:
“三郎,这些真的全是给我的?”
伯爵府这两年门楣迅速没落,府中的生活一日不如一日。
再加上有什么好东西林氏都会先让沈娇娇挑选,所以沈棠梨真正能拿得出手的首饰和罗裙根本没有几件。
此时看着这些为自己精心准备的奢贵物件,心情不禁大好,仿佛回到被兄长包容宠爱的那段时日。
见她脸上流露出难得的笑意,楚北冥心情愉悦,点了点头,道了句“不止。”
随既起身将她拉进内室,打开隐在墙壁后的开关,指着里面漫不经心的道:
“这些全是你的,就连我也是你的。”
沈棠梨徒然被一道金光晃花了眼。
揉了揉眼睛,朝内看去时,被堆成小山的金条地契惊得瞠目结舌。
缓了好一会才不敢置信转头看向楚北冥,张嘴半天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楚北冥被她懵圈的样子可爱到,忍不住捏了她的脸一把,柔声道:
“这些是我娘留给我的部分家产,我对这些身外之物没兴趣,以后就全交给你管好不好?”
沈棠梨嗅
着这满屋的铜臭味,不争气的咕嘟咽了一下口水,木讷点头,伸手去摸那冰凉凉的金条。
满脑子都是大手大脚将其花出去的场景。
楚北冥宠溺的看着她,见她对金钱有所动容,唇角不禁微微扬起,仿佛打了场胜仗般酣畅淋漓。
正欲鼓足勇气趁机向沈棠梨索吻之际,苏嬷嬷的声音徒然在耳畔响起:
“三郎君,少夫人,望春轩的常嬷嬷来了。”
被打断思绪的楚北冥闻言微微不悦,“让她滚出去。”
沈棠梨记得常嬷嬷是陈氏身边的心腹嬷嬷,拽了拽楚北冥的衣袖,拉着他从内室走出。
常嬷嬷不敢抬眼直视楚北冥,跪下问安后,颤声道:
“三郎君,夫人说雪落院伺候的人少,怕怠慢了少夫人,特地挑了两个丫鬟让老奴送过来给少夫人使唤。”
说完,抬眸看向沈棠梨,继续道:
“少夫人,这两个丫鬟是夫人精挑细选选出来的,能识文断字,最是听话守礼,还望少夫人切莫辜负夫人的一番美意。”
沈棠梨打量着那两个跪在常嬷嬷身后的丫鬟,不好驳了陈氏的面子,随口将那两个丫鬟留下。
待常嬷嬷走后,直接将两个丫鬟交给苏嬷嬷安
排。
苏嬷嬷清楚府中的局势,不用想也知陈氏派这两个丫鬟来目的不纯,将她们安排在偏僻的后庭院清扫落叶。
沈棠梨今日心情大好,不厌其烦的一件件试戴楚北冥送的那些珠宝首饰。
楚北冥安静的斜躺在罗汉椅上笑看着她,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沈棠梨怕他着凉,往他怀中塞了个汤婆子,拿来毯子为他盖上。
觉得在屋中呆得有些烦闷,沈棠梨便带着云儿在院子周围散步。
草长莺飞的三月,府中开满五颜六色的花。
两人嗅着芬芳一路走走停停,恍然听见不远处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凄厉哭声。
走近一看,只见楚笙拿着鞭子一下接一下的边抽在一个小丫鬟的身上,边面容狰狞的大声呵道:
“脱啊,把衣服全部脱掉,不脱我抽死你!”
那小丫鬟被抽得浑身是伤,跪倒在地上不停的颤声求道:
“五郎君,求您饶过奴婢吧,大夫说了,您的伤至少需要静养三个月,若是安姨娘知道奴婢在这种时候同您做那事,定会活活打死奴婢的。”
见那小丫鬟不配合自己,楚笙恼羞成怒的冲过去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暴力撕扯着她的衣服,戾声呵道
:
“我的伤早就好了,根本不需要静养,我心口憋着一团欲火,你再不配合,完事后我把你卖去青楼!”
看着楚笙那张狰狞的脸,沈棠梨不由得想起那夜他闯入房中对自己图谋不轨的场景。
隐在一旁,有些气愤的捡起一块石头刚要重重朝楚笙砸去,便见有人先自己一步将石头砸向楚笙。
楚笙被砸得头破血流,大呵一声“是谁!”张牙舞爪的朝沈棠梨所在的方向走过来。
沈棠梨微微一愣,转眸看见白日里扶了自己一把的那个男子不知何时竟神出鬼没的站在她的身后,抬手对她做了个“嘘”的手势。
随之几步迈了出来,盯住楚笙道:“五哥,是我。”
楚笙见坏他好事的竟是楚长辞,阴沉着脸道:“六弟,我不过是调教自己房中的婢女,你将我砸得头破血流是几个意思?”
那日他被楚北冥吓得不得不挥刀自残,请了好多大夫才勉强保住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