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司空羿点头，“这人你还认识。”

沐瑶扬眉，听到司空羿说，“周染。”

“嗯？”

司空羿冷笑，“当初是外祖父的门生看她可怜放了她一条生路，谁知道她死里逃生之后居然又折返京城，还入了宫。”

“你知道？”

司空羿摇头，“她自甘堕落的不轻，那日庆功宴我才无意间看到一个身影，之后才查到了一些事情。”

“那现在……”

“既然想作死，那就让她作吧，这次可没有好心人再放了她了。”

沐瑶一愣，随即看向司空羿。

“我看你这几日难受的眼皮都不想睁开，却还知道这么多事情？”

司空羿，“这几日我比前些日子好受了一些，你就不再进书房了。”

“……”

“哎呀，宝宝动了呢。”沐瑶立刻捂着肚子。

司空羿马上凑上前，手掌放在沐瑶的肚子上，轻声的开口。

“我是父王，乖女儿，你能听到父王的声音吗？”

沐瑶笑起来，“应该是能听到，每次闹腾的时候，你一说话就不闹了，很乖呢。”

每当这个时候，司空羿都很满足。

距离庆功宴不过是半个月，蒙沁雅便成了皇帝的新宠，在后宫里嚣张跋扈，反而是皇后娘娘那边销声匿迹，好

像是故意避着蒙沁雅一样。

直到蒙沁雅在御花园里碰见皇后，故意上前挑衅。

那日，皇后动了胎气，蒙沁雅受了罚，在御花园里跪了三个时辰，生生跪晕了过去。

醒来之后，便在皇上面前哭诉，本以为皇上会为蒙沁雅撑腰，却没想到皇上反而告诫她要注意言行。

她想将皇上留下，被皇上拒绝，就点了香烛。

皇上如愿留下，却是晕倒在床榻上，好在太医诊断，皇上只是劳累过度，休息几日就好。

索性，皇上就留在了袖雅殿休养，一连几日和沁妃待在一起。

皇上很快恢复，但蒙沁雅却是一天又一天的虚弱下去，直到最后连床榻都下不来了。

周染在身边伺候了几天，就不见人影了。

等蒙沁雅再见到周染的时候，她已经是宫里的文贵人了。

“你……”

蒙沁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她从不放在眼里的丫鬟居然敢背叛她？

看着眼前满眼嫌弃的周染，谁能想到就在不到一个月前，她还在跪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求她给个机会？

“真是蠢死了。”周染半点不客气的说。

殿里没有别人，周染坐在蒙沁雅的身边，忍不住的伸手抚摸的她的脸。

“这张脸是真的好看，但人

是真的蠢。”

“你一个外邦女子，在我宇盛皇宫盛气凌人，嚣张跋扈，谁给你的胆子啊？”

“你还记得你们宇盛不过就是我们的手下败将吗？”

说完周染冷哼了一声。

“算了，你也是个可怜人而已。”

“眼看就要死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蒙沁雅睁大了眼睛看着周染，说不出话来。

“唉，说你蠢，你是不服气吗？”

“你看看你这袖雅殿，你都没发现你们西光的人已经没有了吗？你的那些侍女，也都一个个不见了你都没发现吗？”

蒙沁雅的眼神从迷茫变得惊恐。

“是啊，都死了啊，一个都不剩。”

“你最近太嚣张了，嚣张到了只能看到自己的地步，你都不看看身边的人吗？”

蒙沁雅这才想起来，这几日皇上宿在这里，找理由将下人都换了。

但说只是暂时的，等她们学好了规矩再回来的啊！

“你是真的蠢，我随便哭两声你就信啊？我就是想要利用你而已，如今我已经成功了，你就没什么用了。”

蒙沁雅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用尽了力气，也只能哼出几个字，“为，为什么？”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要报仇是真的，但你……帮不了我，那我留

着你干什么？”

“你的死，能让皇上注意到了我，也算是有意义了。”

蒙沁雅还想说什么，周染便又开口。

“而且，你不用担心，你只是身体不好，在后宫养着。”

“西光不走，你就不会死，还不到时候呢。”

不会死，但是也活不好！

再也见不到西光的任何一个人了。

周染起身，“好好养着吧，娘娘。”

沁妃病重，皇上宠幸了一个宫女，册封为文贵人。

只是一个丫鬟，只是一个区区的贵人，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