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瑶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忍不住抬高。
周围虽然被侍卫隔开,但也有路过的百姓听到声音后看过来。
“王妃!”元青不满,“王妃慎言,如今王爷的情况还未确定。”
“既然还未确定,那太医为什么要走?若是你离开,我家王爷再出现什么意外怎么办?”
沐瑶看着元青,“我家王爷本就身体不好,我们在府上都小心呵护,父皇也一再交代让我家王爷好好养着,如今为何就这样了,元太医,本妃就要一句实话,是不是你为未曾十分尽心?”
这话说得元青有些心虚,但面上却是更加生气了。
“王妃这是不相信下官?”
“您是当时先皇后派给我家王爷的太医,本妃自然不会不信,元太医为何如此激动?本妃只想知道我家王爷的情况而已。”
元青有了怒火,“刚才下官就说了,王爷无大碍……”
“可王爷如今尚未醒来。”
“那是因为王爷昨日动了手,被内力反噬,虽会虚弱,但只要好好静养,不会有生命危险。”
沐瑶也怒了。
“我家王爷本就有伤在身,为何还会动手?不会有生命危险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家王爷日后只能缠绵病榻吗?”
元青一时间没接上这话,下一刻,沐瑶
已经晕了过去了。
“王妃!”
就连元青都吓了一跳,连忙跟着回府给沐瑶把脉,之后眉头更是都皱在了一起。
皇宫·御书房
皇上看着元青,目光沉沉。
“你是说,厉王妃也病重?为何?”
元青低着头,“王妃该是前几年身体亏空过于严重,没能及时调理。”
“看那脉象,还染了一些寒症,都堆积在体内了。”
“平日看着是没什么,一旦爆发,也可……致命!”
元青这话说完,站在一旁的沐旭峰藏在衣袖下的拳头都握紧了。
皇上摆了摆手。
“下去吧,厉王府那边,你多过去看看。”
“是!”
御书房里没了人,皇上才看向沐旭峰。
“厉王身受重伤,刚才元太医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不出意外的话,厉王日后便是废人一个了。”
沐旭峰跪下,未敢随意开口。
“但你也应该知道,宇盛如今是需要厉王的,邻国虎视眈眈,若宇盛没有厉王坐镇,怕是会让对方起了心思。”
闻言,沐旭峰点头。
“厉王在战场上骁勇善战,功不可没是事实,但我宇盛人才济济,并非无人可替代,祁国公也是让敌国闻风丧胆的存在。”
这话皇上点点头。
“没错,祁国公也是个十分善战的人,从前也和厉王并肩作战,交情匪浅。”
沐旭峰,“交情匪浅是事实,但祁国公只有一个儿子,并且对儿子寄予厚望也是事实。”
“要说祁国公唯一的弱点,那就只能是他的儿子。”
皇上看着沐旭峰,没说话。
沐旭峰知道皇上没了耐心,便也有话直说了。
“祁荣公子比起祁国公来,差了一些,甚至为了想祁国公证明自己,不惜……”
接下来,沐旭峰向皇上说了祁荣是如何利用身边的军师徐言才,在战场上立功,然后囚了徐言才,自己抢占了功劳。
听完这话之后,皇上沉默了。
对于皇上来说,胜仗毕军功重要多了。
甚至若是平常,这事儿摊开来说,他给祁国公个面子,甚至都能不追究这件事儿,再夸一句,祁荣用人有功。
但现在……
军功已领,祁国公就是欺君。
若是想要保住自己家,自己的儿子,祁国公就需要有选择,那这个选择就很重要了。
想到这里,皇上的脸色都好看了。
“那徐言才这个人?你可知道在哪儿?”
沐旭峰点头,“知道,在祁荣公子京郊的别院里。”
皇上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禄公公,禄公公悄无声息
的离开。
“爱卿起身吧。”皇上的身子往后靠,“比起你爹来,你的确是青出于蓝。”
“但当初与二皇子一起南方筹资的事情,你们丞相府也算是带罪之身,如今你爹依然是我宇盛的丞相,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沐旭峰当然是不敢起身的。
“父亲自南方一事,便得了心病,如今在府上郁郁寡欢,丞相一职,实在是不堪胜任。”
“微臣的父亲愿上书,辞去丞相之职,颐养天年。”
一听这话,皇上笑了。
“辞去官职,颐养天年,这是你父亲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