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对皇帝不满,而且对陈芸一家子也有些不满,另外,皇帝还做了一件荒唐至极的事。”萧瑾禹想到这冷哼一声,眼中尽是嘲讽:“他将陈芸的父亲纳入朝堂,直接封了三品。”
唐姝宁此刻当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这朝廷都快变成陈芸过家家的游戏了!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商贾,摇身一变竟然成了三品?让那些寒窗苦读的学子们作何感想?让那些爬了一辈子兢兢业业做事的官员们怎么想?
“如今陈芸这么一闹,怕是皇帝很快就会失去民心了。”
道理他们都懂,可这事的确是接受不了。
“你打算如何做?”唐姝宁知道萧瑾禹的性子,都乱成这般了,他自然不会隔岸观火就在一旁看热闹,他此刻这般淡定,心中必然是有了决断。
“先平了这些烂摊子再说,至于皇帝那边,日子久了官员们便也不再拥护,失去民心又失去官员的支持,下台也是早晚的事。”
萧瑾禹这话说的也算是比较明白了,能平定便平,若是平不了,那就直接扶持有能力的皇子上位,如今皇帝尚有支持者,他若是此事混乱朝廷,怕是会引起众怒。
唐姝宁
听了后也点点头,此法子也算是眼下最合适的了。
……
原本众人对陈令私逃回京这事就有些不满,偏偏那陈忠作为父亲,不但不以此为耻,还以此为荣。
仗着自己女儿的关系,在朝中各种作妖,甚至开始拉拢官员,若是有人不服他,便以皇帝施威,他这般做派,那些顺从他的人也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表面上不说什么,可心里却将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而在这之后,更让众人难以接受的是,皇帝竟然削了摄政王的实权,将他手上正在查办的大案子都交给陈忠去处理。
众人自然是觉着不妥,可每每反驳,都被皇帝推了回去,大家对此也是愈发失望,时不时的有人向萧瑾禹暗示造反的心思,以往他们或许会觉着摄政王造反是大逆不道,可如今朝中情形大不一样了。
哪怕是摄政王今日直接在大殿上将陛下刺死,他们也会对外宣城陛下是病死的!
可萧瑾禹只是摇摇头,说皇帝自有他的决断,自己也没有那份心思,他越是这么说,大家心中就越是不满,摄政王这等才华未能坐上皇位,反倒是给了那昏君!
“听说那陈忠接管了你查办
的案子,不过三天就放走了四个现行犯?还判错了五个案子,斩了七八个无关的人。”唐姝宁冷哼一声,侧卧在贵妃榻上。
话说着,但手上还是没停下,一页页的翻着医书。
“嗯,他做事只凭直觉,觉着这个人有问题便斩了,事后发现错了也未曾反思过,那现行犯都是板上钉钉的证据了,他偏要和我对着干,结果将人放走了,又出了事。”如今皇城当真是被陈家人弄得乱七八糟。
他有心想出手,可如今王府四周都是皇帝派来看管他的人,虽说那些民众无辜惨死他着实难受。
“呵,若是这一次老皇帝还能放过他,那天下民心,他便是注定要失去了。”
她叹了口气,一个陈芸便能将京城闹成这样,若是再多来几个陈芸,祸国殃民,那可当真是民之不幸。
“放心吧,不会多久。”萧瑾禹叹了口气,老皇帝虽然喜欢陈芸,可接连出大事都是在陈家,他即便是喜欢,也知道自己再作下去必定会失去百姓拥护。
“那些无辜惨死的人,他们的家人……”唐姝宁有些担忧。
“我已经派人去安抚了,银子和需求能满足的也都满足了,到底
也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他合上眼叹了口气:“至于那逃走的现行犯,暗卫应当快要抓到了,没想到为了扳倒陈家,居然还需要我如此花功夫。”
一个小小的陈芸,闹得朝堂鸡飞狗跳,当真是可笑至极!
翌日早朝,皇帝点名批评了陈忠,说是批评,可大家也都听得出来,无非就是在做做样子,那陈忠还再三保证一定会彻查案子,说完皇帝就不再说他了。
“摄政王倒是好大的胆子,朕已经剥了你的实权,你居然还私自跑到那些人的家中,怎么,摄政王可是想笼络民心,你这可是要造反?”
皇帝猛地一拍桌子,好家伙,这造反的帽子都扣下来了,萧瑾禹嗤笑一声,看来这老皇帝还当真是逼得狗急跳墙了。
“陛下此话倒是污蔑臣了,那七八个惨死人的家中,有的尚有妻儿,留有后代,有的家中只有上了年纪的老翁,臣自是心中不忍,陈大人哪怕是杀错人也未曾安抚,臣打着陛下的旗号发放银子满足需求。”
“如今陛下倒是一句臣想造反,若是臣有此意,何必大费周章!”
萧瑾禹难得放肆这么一回,朝堂上的大臣都不禁倒吸一
口凉气,王爷这是和陛下彻底撕破脸了!
不过这话说的也对,若是想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