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睡觉。
楚辞看着他,忍不住问道,“七皇哥和白家,是不是有姻亲关系?”
话已经问出口了,又觉得难以置信。
如果有的话,父皇应该不会信任他。
君七皇闻言眉梢微微一挑,“阿辞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看你眼睛和白云卿太像了。”
楚辞回了句,在软榻上坐下来,有些心不在焉。
她的身体有些不舒服,反噬快要来了。
君七皇朝着她笑,“就是普普通通的桃花眼,我有,白云卿有,萧烨也有,不少人都有吧。”
话锋一转,扶住她说,“阿辞,去床上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楚辞看向萧彧,萧彧点头,“你去正常睡,父皇在这里守着你。”
楚辞虽然感觉有些不太习惯,但想到他之前护着自己的模样,一股暖意又涌上心头,她点了点头,借着君七皇的力道起身来,爬上了床。
君七皇坐在床边,紧握着她的手,“阿辞,睡吧,有我在。”
萧彧熄了灯,屋里的光线微弱。
楚辞看不清楚身侧男人的表情,只是身体的本能让她产生了安全感,当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本能的需求更为强烈,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主动抱住的他。
男人紧拥着她,掌
心的力量缓缓涌入她的身体。
即便是这样,黑暗里还是传来她断断续续的痛呼声,呜咽低泣,令人心碎。
黑暗中,萧彧瞳孔紧锁,搭在膝头的拳头紧握。
床上小猫儿一样的呜咽让他心痛。
他低低的说了句话,“蒋宓那边有消息了吗?”
暗中有很微弱的声音传来,“姜渔被长公主扒了皮丢进悦王府之后,蒋宓可能是意识到了危险,他应该换了身份,目前还没有查到他究竟是谁。”
“务必把人抓到。”
男人的嗓音,沉如寒铁。
夜色沉静了下去,只有风声呜咽着。
今晚没有月亮,几十条黑影从暗巷中蛇行而来,只扑冰心居。
悦王府上。
信鸟坐在悦王的大腿上,环着他脖子,“王爷,您在想什么呢?也不理会人家。”
从今天傍晚,悦王就坐在这里一动不动,手上拿着一个银白色的小荷包,一直盯着看,仿佛上面有花儿一样。
荷包上绣着的,是一朵兰花草。
虽然清雅,但是从款式来看,无疑就是一女子的。
见他不说话,信鸟不由问道,“王爷,这荷包是谁的呀?”
许是她的嗓音太过减弱,情绪太浓,把悦王给惊醒了。
他突然一把推开她,捏着荷包出门,
站在屋檐下看向了冰心居的方向。
信鸟追出去,见他右手紧紧攥着那个荷包微微发颤,不由皱眉,酸涩道,“王爷……可是不忍心杀了楚辞?”
就算是傻子,此时她也明白,这荷包是楚辞的了!
一直潜伏在楚辞身边那么长时间,她竟然不知道悦王居然暗中藏了楚辞的荷包这么久!
他什么时候喜欢上楚辞的?
信鸟觉得不可思议,妒火中烧。
正憋着一股气时,悦王转过身看向了她,眼神很沉很沉,“本王的事情,何时轮得到你指手画脚了?”
信鸟迎上他的眼神,才发现他眼底难得笼了一团戾气,像是要杀人般。
她突然噎得说出话,猛地跪了下去。
悦王没理会她,举步出门。
到了后院当中,这才低头看向掌心的荷包,“楚辞……可惜了!”
杨靖上前来,低声道,“五皇子那边,好像也有些动静。”
他是带着笑意的,“这样的话,反倒是帮了咱们一把。”
悦王闻言脸色稍霁,“他总是爱做这种蠢事。”
说着,转身回屋,“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
“是。”
杨靖微笑着出去了。
隔着两条街。
萧钦的屋里没点灯,但人还没睡,正脸色阴沉地在屋里走来走
去。
旁边是柳宴和曹潜。
“蒋宓呢?蒋宓最近干什么去了?”
萧钦顿住脚步,看向曹潜,“楚宁失踪了,蒋宓也走了,他们是不是私奔了!”
“……”曹潜一时无法回答。
片刻之后,才说,“他常去的地方,这几天都叫人找过了,但是没有他的踪迹。这个人善于伪装……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把他给找到。”
“哪有那么多时间!”
萧钦压住眉心,“齐王死了,楚宁失踪,赵怀礼也死了,加上望春楼的事情……虽然没查到咱们头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