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烨早就知道了，但是现在听她亲口说，心里还是刀割一样疼。

他就那样一直一直看着她，颓败道，“池华他比我好是不是？”

“是。”

她几乎没有犹豫。

“那我们的曾经呢？”他落下泪来，心里疼得浑身蜷缩成一团。

楚辞眼眶发红，“过去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提了。”再多的曾经，后来也被消磨殆尽。

过去的萧烨，宠爱她的时候也是恨不得捧到天上去的，可如今她也明白了萧烨这个人。

他喜欢一个人就宠到骨子里，不喜欢就送去地狱里。

这样的性子，就像是淬毒的蜜糖一样，你想去尝那一口甜，就要冒着粉身碎骨的危险。

她

曾被杀害，被挑断手脚筋，被活埋在墓地，如今隔三差五还要被禁药反噬……

累了。

“我已经没力气喜欢你了。”她站在床边看着窗外，嗓音轻得像是幻觉，“放过我吧。”

说完，便转身出了门。

屋里徒留一句，“往后，我是大夫，你只是病人。”

“我们再无瓜葛。”

萧烨伸着手，抓不住她的衣襟。

屋里空空如也，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空气一下子静得令人发慌，他呆呆地看着门口的方向，心里彻底被掏空。

抓不住了。

他已经再也抓不住她了！

他说了往后再也不伤害她，只是守护她，她都不需要了。

垂眸，又想到大婚那日她回来，撕心裂肺地朝他喊着，“阿烨，你看看我，看看我啊！”

那个时候，她刚刚被平襄侯和孙氏当成骗子打了一顿，本就已经无家可归。

她来找他。

他却……

他曾说过，会守护她一生一世，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可那最深的一刀，是他捅的啊！

举目四望，已经没了回去的路。

胃突然疼得厉害，一阵恶心感涌了上来，他趴在床边，吐出一口血。

那血红艳艳的，胃里头像是烧了一把火，灼得他发慌。

阿辞，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