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的人手脚麻利,很快给西凉王子安排了住处。
“西凉王子,依照殿下的旨意,您就暂住于宫外的清凉阁,平日出入也方便。”礼部侍郎安顿好了西凉王子,拱手拘了一礼。
“大人且慢,我这次前来,其实是有事相求。”西凉王子喊住了礼部侍郎的脚步,面露愧色道,“只是不知道,大人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礼部侍郎一愣,“您这是什么意思,老臣还有什么能帮上您的地方?”
西凉王子表情上略带悲怆难过,从怀中摸出一张画卷来,“您见过画上的女子吗?”
这话问的礼部侍郎起了好奇心,摸着胡子回过头,仔仔细细将画上的人端详了一遍,这才遗憾的摇了摇头,“抱歉,老臣并未见过画上的女子。”
西凉王子期待的目光瞬间暗淡下来,
随即才摆了摆手道,“无妨无妨,这是我的妹妹,我这次过来,就是想寻她的。”
大抵是因为自己并未帮上忙,礼部侍郎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儿,便很快主动开口道,“如果您不介意,老臣或许可以帮您公开失踪公主的画像,看看京中百姓有没有人见过。”
“真的吗?那该是要
好好感谢您了,要是真的找到了小妹,我一定准备给您的谢礼。”西域王子感激地回了一句,手上的画卷随之递了过去,“这是小妹的画像,您看看。”
礼部侍郎顺势接过,开口道,“既然如此,我先拿过画像,带回去给各位看看,若是能找到,再来告诉您。”
眼看着了却了一桩心事,西凉王子重重的松了口气,“多谢您了。”
礼部侍郎在他的连连感谢下离开了清凉阁,而西凉王子千恩万谢的将人送到门口,这才折返回去。
——
东宫内。
沈廷韫前脚刚踏入东宫大门,后脚小厮便传来消息,说是梁暮烟被团绒抓了,手上触目惊心好大的一个伤口。
听了这个消息,沈廷韫免不得担心起来,快步走入梁暮烟的住处,里面安安静静的,似乎没人在似的。
“烟儿?”
沈廷韫轻唤一声,梁暮烟从西暖阁中探出头来,“怎么啦?团绒的心情不好,我正陪着它呢。”
沈廷韫突然无语,自己这担心得紧,可她却还在陪着罪魁祸首?
进了西暖阁,团绒已经被用一个大竹篮罩了起来,一感受到周围有人走动,立马喵喵叫了起来,躁
动不安的顶撞着上面的竹篮。
好歹是竹篮上面压了个硬物,不然的话,恐怕是得让团绒挣脱出来了。
“你的伤口如何了,可有包扎?”沈廷韫止不住的心疼,一见到她,就摸了她的手来细细看着。
上面包了一块绷带,看包扎的情况,估计伤口也不小。
沈廷韫眯了眯眸子,心疼的朝梁暮烟手上呵着气,“还疼吗?我小时候受伤了,皇额娘就是这样安慰我的。”
梁暮烟摇摇头,心中竟觉得沈廷韫颇有些小题大做,不过是个猫抓的伤口罢了,“无妨,已经敷了草药,不打紧。”
“团绒是怎么回事,我把它带回来,就是看它的性情温顺。”沈廷韫的视线投入那竹篮之上,“这个畜生,早点扔出去好了,免得在这里害人!”
梁暮烟自知他是关心则乱,忍不住抚了抚沈廷韫的手,“团绒的性子是好,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了性。”
旁边的夏竹端来草药,插嘴道,“这也不怪太子妃,团绒确实是性格很好,不知道为什么才会发疯呢。”
“是猫的吃食被人下了药,这又不是猫叫,春的时候,若不是有人刻意为之,怎么可能
让团绒这样?”
梁暮烟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草药,她早弄清楚了团绒的情况。
沈廷韫挑了眉毛,他深知梁暮烟善于医理,能得出这样的结论恐怕有七八成的把握。
只不过,是谁有意陷害了这猫儿?
“真是放肆!”沈廷韫一把拍在桌上,哪里还有平日里的温柔模样,眼角眉梢都带上了怒意,“是谁如此大胆,敢动本宫的人?”
“不必这么生气。”梁暮烟反倒是安慰着他,“此人一定是做好了打算,知道你送了一只猫来给我。”
梁暮烟摆弄着手上的一簇中药,“也难为这人费心思,把东宫摸得透透的,有意想要来陷害我。”
沈廷韫的脸色一变,本就愠怒的脸此时变得更加愤怒,紧紧抓了梁暮烟的手,“你放心,我绝不会轻饶这样的人。”
从梁暮烟的住处出来,沈廷韫径直来了书房,唤来了陌寒。
“主子。”陌寒出现,一向恭敬的垂着头。
“你去调查一下,近日来团绒的踪迹,还有就是,接触过团绒的人。”沈廷韫眸子微眯,其中透露出一股危险的气息来,“特别是给团绒喂过吃食的,你全部给我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