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廷韫已经动了起来,在将十六两人吩咐出去以后,成安伯也直接找上了门,打算和沈廷韫一起调查此事。
沈廷韫知道梁暮烟身子笨重不能挪动,便让白纹和夏竹左右伺候,并且让陌寒带着几个暗卫暗中牢牢地守着梁暮烟的屋子,这才放心的跟着成安伯离开。
而在沈廷韫走后不久,几个小和尚手中拿着红绸盖着的托盘穿过回廊,到达了梁暮烟的屋子。
发现有人影在门口晃动,陌寒第一时间打开了门,却发现门口都站着衣冠整洁的镇国寺小和尚。
梁暮烟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直接走到了门边。
看到梁暮烟出现,几个和尚连忙行了大礼。
“太子妃,贫僧是来给太子妃送平安符的,这是镇国寺特意给太子和太子妃准备的,寓意幸福美满,和乐顺随,还请太子妃务必收下。”
梁暮烟的眼神在几个和尚面上扫过,并没有发觉什么异常,便让他们进了屋子。
但是队尾一个面色苍白的小和尚,引起了梁暮烟的注意,让她忍不住开口询问。
“你何时入的镇国寺?”
小和尚骤然被梁暮烟叫住,浑身一个激灵,在被领头的和
尚瞪了一眼以后,低着头开始回答梁暮烟的问题。
“回太子妃的话,三年了。”
“师从哪位大师?”
“回太子妃的话,空智大师。”
“对佛经可有什么独特的看法?”
“我…贫僧还未曾接触高深的佛经,指一些浅薄的知识,恐怕要污了太子妃的清听。”
“无妨,本妃对这些一窍不通,不如你说来听听。”
……
半炷香过后,小和尚觉得自己已经江郎才尽了,梁暮烟仍旧是一脸不满足的样子,直到沈廷韫踏进了禅房的门。
看到沈廷韫归来,几个和尚如临大赦,纷纷借口离开,而梁暮烟也是在无人处松了一口气。
“阿韫调查的如何,有没有查到那个浑身是血的人被藏在了哪里?”
沈廷韫眼里带着失望摇了摇头,“并未。”
“我已经和成安伯带着人,查遍了镇国寺上下,并没有发现任何血迹和可疑的人。”
“为了安全起见,我已经和皇祖母商量过了,立刻离开镇国寺,留些人在这里详查,总会发现蛛丝马迹。”
梁暮烟理解沈廷韫的苦衷,太后自然也是理解的。
所以一行人和太后就浩浩荡荡地离开了镇国
寺,回到了皇宫。
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梁暮烟终于附耳和沈廷韫说起了悄悄话。
“阿韫,你还记不记得你刚刚回来的时候,屋子里的那几个和尚?”
沈廷韫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烟儿不是说来送平安符的?”
“我觉得不止这么简单。”
梁暮烟摩梭着下巴,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每一个和尚。
“他们看起来确实没什么问题,但是在最后面的那个小和尚不仅说话支支吾吾,而且看起来十分害怕那个领头的和尚,更重要的是他的脸色十分苍白,不像是正常人该有的脸色。”
电光火石之间,沈廷韫和梁暮烟都想了不少,这脸色苍白的小和尚身份确实有待考究。
而沈廷韫也开始决定留意起镇国寺的事情,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进入寺庙本就令人怀疑,更何况这一个受伤的人在寺庙内却又突然消失,这本身就有些古怪,看来镇国寺中的水很深。
沈廷韫看了看,已经靠在自己肩膀上陷入沉睡的梁暮烟,在心中暗道一定不让她参与这种危险的事情。
而回宫以后,太后第一时间就被沈廷韫派人送回了寿宁宫,寿宁宫也一早就有太
医准备,毕竟太后前些日子才刚刚晕倒过,本就是病体又强撑着去上香,承德帝早已担心不已。
所以太医一大早就来寿宁宫准备着,就是为了在太后回来以后能够及时地把脉,避免再次出现晕倒的状况。
太后也觉得浑身困乏,配合太医把了脉,喝了药以后才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元柳苦兮兮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账本。
“殿下,太子妃,当真要捐一万两吗?”
看着自己面前厚厚的一沓银票,元柳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虽然这钱不是她挣的,以后也不归她,但这些银票在她手中日益变多,难免有了感情,如今二话不说就要拿走一万两,实在是割肉挖心一般的疼痛。
梁暮烟忍住笑意,足足数够了一万两银子的银票,才在元柳的额头上轻轻点了点。
“你难道不相信殿下赚钱的技术?还是说你不相信柳园那个销金窟带来的利润,这一万两很快就会补上空缺的。”
“可是……”
“哪里有那么多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