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三人牌来又牌往,皆被小安杀了个片甲不留。
两人竟然是连一局都没赢过,梁清婉却越输越高兴,越输越气质高昂,非要赢一局才罢休,这期间梁暮烟扛不住,让夏竹跟自己换着打,到最后还是被梁清婉拽上了牌桌。
所以沈廷韫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梁暮烟皱着脸和梁清婉,还有小安一起打着叶子牌,梁清婉脸上已经有些酡红,显然是上头了。
但是梁暮烟到最后也越打越起劲,似乎跟梁清婉一样纠结于一场胜利。
沈廷韫挥退夏竹自己站在了梁暮烟身后,想看看这叶子牌到底是怎么玩儿的,他其实从来不曾玩过这种玩意。
看了几局以后,沈廷韫也发现了叶子牌的奇妙之处,迫不及待的想要跃跃欲试,却直接被梁暮烟,无情拒绝。
用梁暮烟的原话来说就是,“不行,你要是跟我们一起玩儿,那岂不是被碾压了?”
虽然是在夸赞沈廷韫厉害,但沈廷韫心中还是有些微微不爽,这不就是不让他参与吗?
沈廷韫参与无望,又不想离开,便只能端坐在梁暮烟身旁,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梁暮烟和梁清婉输了一
局又一局,而一直坐在对面的小安却宠辱不惊,拿下了一局又一局的胜利。
到最后沈廷韫都有些看不下去,小安却还是一根筋的听着梁清婉和梁暮烟的话,一点都不曾放水。
为了让梁暮烟和梁清婉赢,然后结束这场没有尽头的牌局,沈廷韫居然起了别的心思。
他悄无声息地站起了身,然后走到了小安身后,仔细的记住了他手上的牌,复又坐在梁暮烟身边,装作指导一般的点了点梁暮烟手上的牌。
梁暮烟正准备按照着沈廷韫的指示出牌,梁清婉却已经开始嚷嚷。
“姐夫你可不兴这样!我已经看见你去看小安的牌了,可不能作弊,虽然我和烟儿姐姐都没赢过,但是我们俩在不停的进步呀,你这样作弊了,这叶子牌打的可就不欢乐了。”
沈廷韫被抓了出来,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头,然后乖巧的噤了声,但他心中还是没有放弃帮梁暮烟赢的想法。
在众人都放松警惕的时候,沈廷韫再次起身站到了小安身后。
但小安似乎有所察觉一般将叶子牌拢在了怀中,然后警惕的看着沈廷韫。
一直到沈廷韫离开小安才重新拿
出手上的牌。
这举动让梁暮烟看得好笑不已,小安渐渐成熟稳重,沈廷韫也没有以前的老成,反而愿意同众人一块玩乐。
最终这场叶子牌之争在梁暮烟赢了一次以后结束,这其中可没有沈廷韫的作弊,都是梁暮烟,自己慢慢积累的经验。
小安丝毫不在意自己输了一局,反而不停夸赞着梁暮烟学得快,这么久就能够发现其中关键。
反观梁清婉已经幽怨地皱着眉头,好像三人里面就她最蠢一样。
但其实梁暮烟也能够明白梁清婉的心思,今日的叶子牌局都是梁清婉拢起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不要孕中多思,高兴一点罢了。
主要还是这些日子,她的愁意带到了脸上,让梁清婉心生关切罢了。
打完叶子牌以后,几人也一起愉快的吃了锅子,然后梁清婉不服输地拉着小安回去切磋,实际上是想给沈廷韫和梁暮烟留下二人空间罢了。
梁清婉走后,沈廷韫也提议这梁暮烟出去逛逛。
于是两人便信步闲庭走到了东宫的湖心亭上。
初秋的夜晚带着凉意,贴心的沈廷韫,在出门的时候就给梁暮烟披上了一件外袍,此刻湖
心亭灯火照映,两人的人影印在湖心亭四面的纱帘上,靠的越来越近。
梁暮烟整个人都被沈廷韫拢在怀中,感受着从他怀中传出来的温度,突然声音软软糯糯的开口。
“阿韫,我觉得我在东宫的这些日子过得特别快乐,不仅你一直在身旁陪伴,后来还有了懂事的小安,现在还有虽然大大咧咧却心细不已的婉儿妹妹陪着我,让我觉得无比心安。”
沈廷韫伸手抚了抚梁暮烟垂在脑后的秀发,眼神中尽是宠溺。
“你是太子妃,是我的妻子,如果你在东宫过得不高兴的话,那才是我的罪过了,更何况如今你肚子里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结晶,那么我就更应该好好照顾你,我还想着过些日子就将母亲接进宫中来照顾你,这样你心中也能高兴一些。”
梁暮烟嘴角的笑意已经止不住,她就知道沈廷韫永远都是为她着想的,连一丝一毫都不例外。
但是梁暮烟很快又被愁云聚上了心头,快乐以外还有更多的事压着两人。
“探查皇陵,有结果了吗?”
沈廷韫顿了顿,还是将结果如实相告。
“皇叔的墓被盗了,这件事我已经如
实禀告给父皇,父皇已经派了成安伯去查明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