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流民,想必京城里已经有很多人感染上了吧,这病能够以人传人,目前还没有救治的办法,虽说京城很安全,但若这疫情不能控制,假以时日这京城恐怕是下一个修罗场。”
沈廷韫点头:“自父皇登基,国泰民安,岭南出了这件事,那些官员欺上瞒
下,竟让流民流窜到京都,这病如你所言,方依照这速度,京都会是下一个岭南。”
梁暮烟又道:“臣女虽精通医术,但这鼠疫却是从前没有碰到过的,一时之间并没有法子。”
沈廷韫皱了皱眉,不作声,梁暮烟能一开始为他解了那凶险之极的毒,这鼠疫虽没路子,却也不是一点法子都没有,她不信任他?
似是觉得好笑,沈廷韫漂亮的眉眼绽出危险的光芒,他冰凉的手按在窗台上:“梁二小姐,若是这京城没了,你想要的可都没了。”
梁暮烟心中一动,瞧着外间那模糊的身影,道:“虽然殿下本领高超,但侯府也守卫森严,若是今日被发现端倪,我想要的可都没了。”
她说话讽刺,沈廷韫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抄起桌上那本书,翻了几页,揶揄道:“就不知这本书里有没有露出什么端倪了。”
“殿下如果不想连累我,把书拿回去看吧。”她冷道。
沈廷韫狭长的凤眸里闪过深思,至始至终,那床幔就没撩开,反观今日她的表现,他抱起那本书跃至窗外,饶有兴致道:“你想要的,本宫似乎都可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