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也还是景西死皮赖脸磨来的,不然他就要不停地悔棋耍赖。”小孟摊手,“还好是赢了,不然这辈子抬不起头。”
兄姐们的当年轶事,将三个小的勾得不行,子归眼中惊奇连连,“能知道都有谁下场了吗?”
杨缱掰着手指算,“七殿下,小王爷,大哥,三哥,小孟,子玉,铮哥,靖阳姐姐,贺阳大哥,以及我。”
子归也跟着她掰手指,“……十位???”
“靖阳、袁铮是凑数的。”杨绪尘浅浅勾起唇角,“落三子便定输赢的那种。”
“……”
提到往事,几个南苑出身的均是眼中带笑,笑着笑着,杨绪冉忽然叹了一声,“粗粗一算,上次来棋舍还是苏煜行要参加大考,咱们凑热闹送他。这么快五年过去了,那时贺阳还在呢,要不是出了那件事,停了来年大考,说不得这次就是看着他进国子监大门。”
“斯人已逝。”杨绪尘叹。
“敬一杯吧?”孟斐然举起茶盏望过来。
绪冉、杨缱均颔首,四人齐齐将茶盏举止半空,而后,同时将茶水洒在了栏外黄土上。
一场南苑刺杀,葬送了那位永远笑得爽朗的尚书之子,也让苏襄重伤卧床一年之久,更是让杨缱、季景西险些命丧凤凰台。时至今日,又是一年大考,苏煜行不在,贺阳不在,礼部的裴青在文试场地忙得团团转,季珏、靖阳忙武试,袁铮披胄卫皇城。
如今想起,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厢房里的气氛压抑,谁都没开口打破沉默。直到门再次被推开,一抹红衫裹着初春料峭的寒气进入众人视线。下一秒,那古琴般铮然慵懒的调调夹杂着轻浅的笑意在空气中悠悠响起。
“人挺多啊,本世子没来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