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戒指乃我安家祖传之物,便是豁出性命也不能将此物弄丢。现在东西就在这里,他人却……”
说到这里安拓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这个铮铮铁汉狠狠吸了口气,仰起脸硬生生将眼眶里的温热都憋了回去。
一双眼睛却红的格外吓人。
“五爷一走就是十多年,你没有见过弘儿,并不知晓他有多明事理。这孩子一辈子都听我和他娘的安排,也只做过唯一一件忤逆了我俩心意的事,他怎么会遭遇这样的不测?为什么?”
“安城主还是先和我们过去一趟再说吧。”
于小鱼轻轻开了口。
她有很多话想要问安拓却无从问起。
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是在安拓那千
疮百孔的心上插刀,她不想这么残忍。
于小鱼不愿自己变成一个雪上加霜的刽子手。
纳晟源再次轻叹。
可还没等他说话,就见安拓紧紧拽着戒指站了起来。
他眸底有着一丝决绝。
“五爷舟车劳顿本该好好修养一晚,但我实在等不下去了。我有个不情之请,能否现在就和五爷一同过去?”
这是来自于一个老父亲的恳求,纳晟源又如何能拒绝?
他默默点了点头。
安拓办事无比麻利,他给所有见过纳晟源和于小鱼的下人们都下了禁口令。
不许他们把纳晟源来访的事告诉他的夫人姜欣。
安拓当然明白这种事瞒不了多久,但能拖一时算一时,一切总得等都搞清楚了再说。
回程路上安拓像是感觉不到任何疲惫,疯了一般的往边城赶……
于小鱼和纳晟源同乘一骑,也是满身尘土。
看着前面那弓腰于马上的背影,于小鱼终于问了纳晟源一句。
“你们关系那么好,为什么不委婉点告诉他?”
“他不需要!”
纳晟源大声回答,语气里竟带着一丝莫名的骄傲。
“他一生傲骨磷磷,并不需我等同情。”
“他是你的人。”
于小鱼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