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能团聚。”
……
田氏急急忙忙走出门,路上的人,或男或女,看她的眼神都极其古怪。
她厉色急急骂道,“看什么看!什么东西!!!”
打量的目光收回了些许,但还是有,她就在这目光里直奔自己情夫家。
城外发生的事,还没蔓延到城里,田氏春风得意,脸上洋溢着红光。
“那个窝囊废,肯定不知道,小宝压根不是他的种,还在帮人家养儿子呢!蠢货。”田氏讥笑。
她心里却已经思量着,什么药能让人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暴毙。
叩叩——
日暮渐稀,晚霞飞动。
杜鸿信毫不在意回了家,无所事事拿着自家老爹藏在柜子的钱,买了烧鸡美酒,喜滋滋享受去了。
药铺却传来敲门声。
他皱着眉,打开门,来的却是田氏。
“你来干什么?”杜鸿信眉头皱紧,低声呵斥,还一脸警惕看了看四周。
田氏又生气了,怒骂。
“死鬼!吃了不认账是吧?老娘这嘴要是一张,整条街都知道你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霸占兄弟婆娘,还让他给你养儿子!!!”
“你小点声!”杜鸿信将还在门外的田氏拉进来,急急哀求。
“祖宗,我错了还不成嘛?!”
田氏可不听这些虚的话,大摇大摆走进药铺,来到杜鸿信房里。
看到的就是恰好拆开的烧鸡和倒满的美酒。
她走上去拿起一块鸡腿就吃了起来,“哟,吃这么好?”
安抚人,花些钱并不算什么,平时吝啬至极的杜鸿信眼睁睁看着田氏将一整只烧鸡吃完。
时间很快过去。
夜色低垂,天上偶尔有黑黑的云漂浮,遮住明亮的月光。
世界陷入黑暗,其他东西悄然出动。
“叩叩叩——”
急促密集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杜鸿信寻思,莫非是哪个找自家老爹看诊的?
可是今天自家老父亲出了城义诊,并没回来。
他对着门大叫一声:“家父不在,问诊改日再来!!!”
“叩叩叩叩——”
这敲门声非但没消失,还响地更加急促。
节奏混乱,却带着空荡荡的回音。
杜鸿信又皱着眉,不耐烦问道:“谁啊?”
门口没声音,敲门声却停了下来。
开门,街道鬼一般的寂静,空荡荡的,外面压根没人。
“什么白痴?故意敲门还不进来。”
杜鸿信恶狠狠关上了门。
穿过小小的药铺,一阵风吹过,带着凉意。
杜鸿信捂紧衣裳,嘴里喃喃,“这鬼天气,凉飕飕的。”
“叩叩叩叩——”
他才走到自己屋门,敲门声又响起。
这次,却是沉闷低沉,幽幽回荡。
“他娘的,找到你老子一定打死你!”杜鸿信头都没转,任由那敲门声响动。
“啊,爹爹——”突然,一个稚嫩的孩子哭声响起。
杜鸿信立刻转头。
这声音他可太熟悉了。
老杜家还没认祖归宗的孩子,田氏给他生的大胖小子。
他急急忙忙又走到药铺,打开门。
一个六岁的孩子站在他眼前,脸色青黑,嘴里哭着喊着“要爹爹!”
听得杜鸿信心都软了。
嘴里叫着,“哎哟哟,爹爹的小心肝~~”
脸背对着他的孩子突然奇怪地问了句。
“爹爹,什么是心肝啊?”
杜鸿信对自己的种极为耐心,指着自己胸口说道。
“就是说,小宝是爹爹住在心里面的人。”
孩子没说话,突然把脸转过来,嘻嘻笑着,掀开自己的衣服。
“爹爹,你看,是这样吗?”
杜鸿信看过去,孩子的衣服全是血迹,左胸口一个大大的血窟窿,里面跳动的心脏已然不翼而飞。
而这孩子,还带着青黑诡异的脸天真无邪又问了一句。
“爹爹,怎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