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等传火者,唯有经历磨砺,传播均衡的火种,救赎更多的人,或许有一天才可得自己的救赎之路!”
“此为定数,不可更改!”
德德格羞愧难当,“我只是,太过于心急了!也担心父的安危。”
奎兹提特科看着青年,一如看着自己的儿子,“所以,我没有责怪你!你是一个好孩子!”
“但你不能遮蔽你父亲所犯下的罪!”
“这是他的审判之路,无人可以更改!”
“而除此之外……你就没想过,倘若传火者的意义被外人所知,会产生什么样的严重后果吗?”
德德格慌忙摇头:“我不知!”
奎兹提特科道:“那城邦联盟怎可任由你父等人,在他们的城邦内,传我均衡的教义?带领子民向均衡走来?”
“一旦传火者之事流传,又由克马城中的人,带到各城邦国,你觉得你父还有命可活吗?”
“这!
!”德德格吓得颤抖,又道:“可大人,那你为什么,要让阿哈奥的事情,传教万民呢?”
“这样一来,阿哈奥不就暴露了?”
“阿哈奥是藏不住的,克马得赐福,还有那吾主造物的铜像在,一定有城中子民认出克马就是阿哈奥的弟弟!”
“再者,你父等人行事,必定会非常谨慎低调!即便阿哈奥扬名,真正见过他,能认出他的也是少数,只需小心避开便是!”
“况且,阿哈奥在何处?谁又知道呢!除了你我知晓他们十几人已向城邦联盟出发,传递均衡之火,旁人都以为他就在城中!
”
“这也是为什么,传火者之名不得揭露!”
“而我让神谕传出,便是让将要离开克马城的人,将消息扩散,最终传入你父等人的耳中。”
“让他们知晓,吾主已认可‘传火者’的存在!”
“并告诉我等……”
“若有一日寻到那救赎的道路,便坚定的走下去!”
“我在下午说,这是对阿哈奥、世人的指引!”
“实则,德德格,这是对我传火者的指引啊!”
话到此处。
奎兹提特科走上前,抚摸了一下青年的额顶,“孩子,你父的事情,不必再忧虑了!明天开始,与我一同认真修习法则!”
“便如今日,那伟大的巫所说的话语……”
“当你父归来时,若得见你已‘长大成人’,变得勇敢无畏,他心中也会生出自豪,予以你一句夸赞!”
“德德格,不要让他失望!”
至此,德德格已是双眼通红,几欲落泪。
奎兹提特科呵呵一笑,拧着他的身子将他送出,“去吧,明日早些来见我!”
……
同是一片夜空下。
相比起重归繁荣安定的克马城,南方谷地的各个城邦却真正陷入一片恐慌。
自审判之夜逃亡的人们,接连抵达各城,带来噩耗——
“审判之军到来!”
“塔洞城破!”
“灭世的神罚已经降临!”
“那驾驭勐兽的神之军团,将要踏平大地各处,带来审判的罪罚!
”
喜悦的事情多是关乎个人,而不能人情相通;偏是灾厄的恐慌,如瘟疫一般迅速传播扩散,人人自危。
又在天亮时分。
来自各国的信使,匆忙踏入特帕尼克斯国的主城,将那瘟疫般的消息,带入这大地上最强大、繁盛的城邦。
街头巷尾,消息纷飞。
不久后,已见城中士兵的集结,封闭主城,把守各处要道,街面变得冷清。
可偏是在外城一角的坊市区,人头攒动。此时已听不见商贾与摊主的叫卖声。
反而是城中各处的居民,开始一轮疯狂的抢购,仅仅片刻功夫,各个摊位已被全部清空,却还有人在求购物资货源。
店铺、摊主见势不对,早早关闭了店门。
情况发生得太突然,这些商贾也都被吓住了!各家连忙开始动员,打探确实的消息。
而整个坊市,唯有两人对这情况心知肚明——
波利波马与他的亲信。
两人正站在堆积满溢的库房前,状若癫狂的颤抖,“来了,战事终于来了!
”
“兄!”
“我们要发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