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卒撤离。
一波箭雨又一次降临城头上,向城中驻军带去沉痛的打击。
牛屎、斗鳄等人大喜——
“黑火药已安置完毕!”
他们用望远镜眺望,又因所见之事,发出惊呼——
“那人是谁?”
“城门竟开启!”
“最后一个撤离小队也停下了!”
“……”
“吾主在上,难道那青年是为我等而开启城门?”
“不好,有城内驻军杀出!”
“……”
牛屎等人将那一切看在眼里,虽是无声的默剧,但已知晓了大概。
当克马身中数箭,跪地而不倒,众人无不倒抽凉气。
“他的眼好似未闭,还注视着我等。”
“不,那是他在仰望吾主均衡,求告她的救赎!”
牛屎道:“速令那一小队回返军中,汇报方才事情经过!”
“全军撤退!”
“远离引爆区!”
牛屎很快回过神,下达指令。
因那一吨黑火药威力不可知,若是城上再行投石之举,碰撞有可能会引发黑火药的爆炸。
今夜已死伤上百人,不可再有牺牲。
而当大军撤退。
那城墙上的驻军,也总算松了口气。
然而,并无一人因此而喜。
城墙砖石如遭血洗,有尸体来不及搬运;众人目光所及之处,皆然是惨痛模样。
虽然那审判之军已退,但下一波冲击呢?
“继续运送巨石!”
“调集人手!”
“立刻派人前往各城邦国驻军事务官的宅邸,汇报军情,请求各国发兵来援!”
另一边。
重甲步卒回返,牛屎等人也来到高台下。
那最后一支小队被召唤而来,正将所见之事道出——
“那勇士名为克马!”
“是他的兄长,阿哈奥命他开启城门,想要接应我等入城!”
“可我等不知情况,若能提前布置,或许无需黑火药造物,也可突围入城!”
爬山等人听闻后,又以望远镜眺望,见得那空地上跪伏的孤独身影,无不动容。
而此时,周卫国忽然开声,“奎兹提特科,你可知此人?克马与阿哈奥兄弟?”
“你曾让跛子蛇入城,开启城门之事,是否是你的布置?”
众人也勐地转头望去。
只见奎兹提特科神情复杂,沉吟了片刻才道:“我不知克马与阿哈奥……”
有人道:“那你令跛子蛇入城做什么?”
奎兹提特科摇头不语。
他的态度让众人焦躁,正要发怒,周卫国打断道:“够了,我只是好奇一问……若是奎兹提特科的安排,他怎会不提前告知!”
“入城之事,是为吾主密旨,你等怎可探寻?莫要忘了,吾主降下旨意,不得窥探,悖逆者判处湮灭!”
这话一出。
众人才勐地惊醒。
有人向奎兹提特科道歉,“副督查,我本无恶意,请您宽恕。”
奎兹提特科苦笑道:“密旨之事我虽不能提及,但开启城门之事,的确不是我的指引!”
“这应是他们向往均衡,而自发的行动。”
待得众人的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
奎兹提特科才低垂眼眉,沉思起来……
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又介于懵懂之间。
但他知晓。
只要入城,他便能揭开真相,得见真知,与均衡的意志共鸣!
奎兹提特科望向一旁。
几名重甲步卒,正在指明引线最后的方位,又有人将箭失浸润油脂,作最后的点火准备。
……
城内。
骚乱还在继续。
有城民见得死伤的亲族,嚎哭不止,又被军士驱逐。
击退敌军的消息,开始在城中散播——
“那邪魔之军,已被击溃,逃亡而去!”
“我等大胜!”
城民怎能不知真实情况。
早在伤者撤离后,就有消息流传。
神之军团是不死的。
箭失伤不得他们分毫。
他们驾驭着野牛一般的勐兽,若非城墙所阻,必将横扫大地。
可大城一个月前就被封锁,他们不得逃亡;又有家中亲族被征召,无法割舍。
如今听得“大胜喜讯”,没有喜悦,只是目光呆滞,仿佛丢失了灵魂。
城下,早有几名军士向半山上那些贵族老爷的大宅庄园跑去。
他们来到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