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去,甚至能换来享用不尽的食粮、布匹、奴隶,让你一生无忧。”
跛子蛇轻笑了起来:“羽币?北地早就不认你们的羽币了!他们已与审判之军集结,如今已在路上,将要攻下这塔洞城,审判你等这些罪人!”
齐波切道:“你果然来自北方!塔洞城已经封锁,壮年劳力全数征召入军,没人可以躲藏!”
跛子蛇可不是呆瓜,以残缺之身,还能成为受商队吹捧的帮跑,靠的就是聪慧的脑瓜与嘴皮子——
“齐波切,你不用试探我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来自山丘城!”
“神使命我向你传下旨意!”
话落,跛子蛇已变得有恃无恐。
因奎兹提特科说,“吾主有指引,只要你道破身份由来,那罪人自会怕你,畏惧你,被你得均衡荣耀笼罩的光影所震慑。”
果不其然,当他站立地上,收回匕首。
眼前名为“齐波切”的管家老仆,也连忙下地跪伏,声色变作颤抖:“吾,吾愿信仰那世上唯一真神,聆听她的使者所传下的旨意……”
……
不知不觉。
天光已经微亮。
塔洞城外的山坡后,十几人一夜未眠,静静等待,越到最后时刻,越觉度日如年。
直至那随行而来的斥候小队队员,突然放下手中远眺的圣器,发出轻呼,“回来了!是跛子蛇!”
周大民道:“快,给我看看!”
望远镜还是比较稀有的,除最早的铁骑配备,后续只有斥候与头领一级才有配备。
不是周黎安不舍得几个破望远镜。
物以稀为贵,唯立下功劳与荣耀者,可得赏赐。
等周大民拿到望远镜展望,转而露出大笑:“是跛子蛇没错!”
奎兹提特科叹服:“赞美吾主,赞美真神!”
随即,周大民又道:“整队,准备回返,此地不可久留!”
……
与此同时。
塔洞城。
明明已是清晨,齐波切却依旧坐于房中呆滞。
他面前的桌上摆着一封书信,以及一张“封印”;而他自己的灵魂,整被“封印”其中。
当然。
那信上对封印并无解释。
但自知犯下罪罚的齐波切,却非常肯定,自己的灵魂,已被真神所拘走。
如今之所以灵魂离体而不死,全是她仁慈的注视……
予以自己最后的一线生机。
凡犯下罪者,并非判处极刑。
若愿向均衡走来,亲近她、崇拜她,她便会保守你的罪!
可如何向均衡走来,信上未提。
正在此时。
屋外传来呼喊,“父,图戈大人正在召唤你,问您为何还不去服侍。”
齐波切听得儿子的声音,触电般的将书信收起,更将那封印揣入怀中,这才起身:“今日我身体不适,你去转告图戈,我无法前往了。”
“父?”他的儿子有所迟疑。
齐波切注视他,“按我说的做!另外,今日抽时间收拾好行囊!”
“父,我们,我们不是要看时机动向,再随图戈大人一起逃吗?”
齐波切冷笑:“时机、动向?只凭图戈一凡人,他怎知什么时机与动向?你只需听我的话,我是你父,不会害你!”
“我知道了。”
待他儿子走后。
齐波切在屋中来回踱步。
“亲近真神,向均衡走去?”
“可我要如何向均衡走去?”
“如何才能亲近真神,而让她保守我的罪,令我得救赎?”
他见到了希望,却又可望不可即。
“难道,要我杀了图戈?又或者,在审判之军到来时,开启城门?”
齐波切重新拿出书信,一遍一遍的诵读,终于让他抓住了重点——
“……均衡存乎于万物之间。”
“均衡的永恒之火,必将洒遍世间……”
“我懂了,我懂了!”
“均衡的永恒之火……我要为均衡播撒火种,传递信仰!”
他勐地振奋,如溺水者抓住了岸上投来的绳索,迸发出无限的气力,觊觎最后的生机。
不久后,他穿戴斗篷出门,辗转于各处贵族的宅邸,留下了口信。
一直到午后。
他来到一处民居。
当他踏入时,民居内已聚集了十几个与他打扮相同的人。
这些人皆为各城邦国驻军事务官的亲信、仆从。
除他们身份上的一致外,还有一点相同——
虽然同样是为恶的助臂,但不是首恶。
与齐波切一样,还有得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