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不为所喜(2 / 4)

快为你老师记录下来……”

“山丘城之事,定会载入《均衡圣典》!”

“哦,不,是整个审判之争,都将被世人所铭记,你等须将真实的一切记载。”

法则修士同样震撼。

他们多是第一次随军出征,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见得原本畏惧他们的子民,一一高呼赞颂。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

爬山道:“这就是你与卫国一夜谋划所得?”

“是!”

“那老者怎么回事?怎还给他找了个马车!若是身体不适,便带回家去!”

牛屎没有隐瞒,小声道:“父,不可小觑了他,你若问法则修士,便知他方才在台上讲了什么。”

“我与卫国皆有所感,奎兹提特科将是第二个‘小花’。”

“???”爬山蒙了,“第二个小花?”

“什么意思?”

牛屎就将奎兹提特科在台上的演讲翻译转述,又道:“就在昨夜,他还对黑夜深处发出呼唤,仿佛得见均衡的降临。”

“结合今日表现,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他已得吾主的注视选召。”

“毕竟此事是有先例的。”

爬山一听,细思极恐。

又想到数个月前铜谷之行,大军因寻那罪王,深陷群山之中,不得方向指引。

就在那时,求告吾主而地动。

“均衡,存乎于万物之间啊!”

爬山发出感慨。

高台上。

维胡特尔的罪状已被列出,有法则修士用天然颜料在一张处理过的牛皮上,书写罗列出来。

山丘城子民虽然不通“语文法则”,也因那文字的密集而愤怒。

周卫国现在知道老人为什么险些晕厥了。

一夜未眠,还要扯嗓门大喊,体力消耗迅速,但他咬牙也要撑住,再次呼喊——

“此为昨夜审问所得,以及奎兹提特科与其子杜鲁弗尼的指证。”

“谁还用供词,愿意呈上。”

场间顿作骚动,泛起热议。

对一城之主进行审判,是他们从来不敢试想的;换言之……

即便遭到欺辱压迫,他们也习以为常,觉得这就是常态。

山丘城皆为城主所有,他们为子民,理应奉献。

以至于无数人想要开口,但话到嘴边,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周卫国对此并不意外,甚至也不着急,他话锋一转,“维胡特尔的审判暂放。”

“下一位是谁?”

正是那去往南道寻觅的少年走来,“督查,我分辨呼声最高者,应以劳劳托克为先。”

“城区南道是商贸集市,各城邦、各部商团往来密切。因有财帛交易,所以子民常被劳劳托克以南道‘守卫长’之职欺压,以此敛财。”

“令劳劳托克登台!”

一声令下,那将被审判人群中,一个中年人被几名军士连带木架抬了上来。

至此一刻。

场面再次躁动,分明比审判维胡特尔时的呼声还高。

远处注视着一切的爬山不明其意,询问儿子,“吾儿,这是为何?子民恨这守卫长,胜过恨维胡特尔!”

牛屎道:“城主高高在上,要作恶事,自然不会亲力亲为。”

“而得其权柄赋予者,便可作威作福,肆无忌惮。”

“不过,看似大家恨得更多的是劳劳托克,但主谋之责才是最重,若无他为指引,赋予职权而不闻不问,甚至多有纵容,城中子民又怎会受此磨难。”

“父。”说到这里,牛屎颇为严肃起来,“如今神国上下,已呈现部属、职责的划分;这山丘城,乃至这整个城邦联盟,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吾主令我等前来审判,也未尝不是让我们从这些罪人身上认清道理,引以为戒,不可就犯啊!”

“否则,终有一日,审判之人将被审判。”

爬山被儿子提醒,面子上还是挂不住了,羞燥道:“何时轮到你来教训我?我能不尊吾主真神的意志吗?还以所谓权势,欺压子民?“

牛屎连忙道:“我不是指您,而是让您多多教化军中头领、军士,此中道理,应该人人皆知,时时铭记,并于未来,多多规范子嗣。”

“这还差不多。”爬山满意了,转头就对一群头领呼喝,“听到了吗?谁敢以吾主之恩典,而作威作福,欺压子民,便要遭遇审判的罪罚,别怪我丑话没说在前头。”

一群头领连连摆手,“我等怎敢悖逆均衡?”

“不会不会!均衡之下皆为子民,应与弟兄姐妹们相亲相爱。”

爬山回头又现学现卖,对牛屎道:“就是你那幼弟,令人操心啊,回去要多多管束规范才是。”

然而,牛屎反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