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清晰，但却已经听不见说的是什么。

楚景然不说话。

秦慕雪又道：“看见了么，一个孩子……”

楚景然张了张口，低低的声音从喉咙中挤出来：“一个孩子……看见了……一个孩子……”

“他在干什么呢？”

秦慕雪此时有点后悔，对于楚景然小时候的事情她没问过太详细的，所以此时只能引着他自己往外说，如果能知道更详细的细节，直接往日重现一番，便能让他崩溃。

但是楚景然的过去有那么多不堪，那又是个那么骄傲的人，自然不愿意撕开伤口被人看见。秦慕雪虽然有时候也好奇，但她也是有过去的人，知道无论再亲密，有些事情，也依旧不愿意说。

虽然事实上看不见，但楚景然依然努力睁大了眼睛：“他，他蹲在墙角……”

七日草的味道，随着楚景然的需求而变化，此时，他闻到了一阵香风，有个婀娜的女人，带着个男人，从一旁走过来。

幻觉这东西，是人自己的想象，就像是在不归谷的时候，林栀一句话也没说，但是秦慕雪看见了楚景然和林有容。而这次，毕竟她们多少还知道一点，有一句两句的提点，楚景然的想象就会更深入，幻觉会更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