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做个孬种,默默地离开你?凌家人从来不做这种丢人的事,我会让你彻底摆脱那个家的。”
他低头亲了亲钟子霖:“你是属于我的。”
钟子霖别扭地躲开他:“不要趁机占便宜!……对了,刚才来游乐场的路上,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就是祖坟冒青烟的那个时候。”
凌峥想了想,笑起来:“哦,是想问你,这个亲嘴的赏赐,除了我,你还有没有这么慷慨地给过别人?不过现在也无所谓答案了,看样子你是没给过,我好幸运。”
钟子霖瞥着他:“幸运个屁啊,高扬投资你知道吗?”
凌峥回忆了一下:“上个月资金链断裂倒闭,董事跳楼重伤的那一家?我记得闹的还挺大,都上了报纸。”
钟子霖叹气:“那时候的高董,就跟现在的你差不多。”
“哦,跟我一样都是村长吗?”
“……”
“开玩笑的,”凌峥笑笑,“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不管以前有过多少人因为接近你而受到伤害,那些事情跟我都没有关系,我跟他们都不一样。”
“你……”
“而且,我也知道你心里有顾忌。钟萧再怎么说,当年在金钱和抚养上也没有亏待你,是不是?你并不想跟他闹得你死我活,而他也一样。他也并非真的对你恨之入骨,他只是厌恶你跟他一样能继承钟家的财产,却又不肯伏低做小听他的话。”
钟子霖叹了口气。
凌峥的洞察力总是很敏锐。
他问钟子霖:“没想过要和好吗?这样子互相犟着,你们都会很累。”
钟子霖摇了摇头:“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不明白的……我能告诉你的就基本到此为止了,是看你纠缠着不肯放,所以讲讲跟我走得太近的危险性。我也曾经提醒过高董,但是他没能扛过去,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你试试吧。”
凌峥笑笑:“荣幸之至。”
摩天轮慢慢旋转着,钟宅的灯光渐渐远去。下去的时候,钟子霖又看了一眼那边,虽然跟凌峥讲了那么多,但他看起来依然没有轻松的样子,模样并不高兴。他似乎还有隐瞒,但能知晓到这个地步,凌峥也不打算追问下去了。
他不会主动去逼钟子霖说什么。
即使他很想知道,也不愿意去勉强,钟子霖过去被逼着做了太多的事情,他十分厌恶被迫和控制。
回去的路上,车里一直很安静,钟子霖完全不像来时候的那么吵闹,一直静悄悄地想着心事。等红灯的时候,凌峥伸手握住他的手指,他的指尖有点冰冷,在深夜里像是结了霜似的。
突然,钟子霖轻声开口了:“我……害怕自己会变成一个自私的人。我既没法像你爱我那样的爱你,又没有本事保护你。但即使这样,我……还是有点想跟你在一起,你和其他人确实都不一样。我要的,是不是太多了?”
凌峥看着他,探过身子去亲了亲他的脸:“刚才就说了嘛,你愿意给我机会,荣幸之至。”
钟子霖忍不住笑了,突然亲昵地咬了一口凌峥的耳垂:“你这傻瓜。”
深夜的十字路口,车子静静地停在斑马线前。直到红灯转绿,车子也一直停在原地,迟迟都没有动。
隔天,凌峥醒的比较早。
房间里拉着窗帘,黑漆漆的,钟子霖还窝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说梦话。凌峥习惯性地亲亲他,很想打听一下让他提前跟ase解约的违约金是多少,他愿意出两倍。
不过,那样子温庭裕肯定又要愁得掉头发,钟子霖现在是唱片部门的顶梁柱,他的价值不光是用钱能换来的。凌峥觉得挺没劲的,跟熟人做生意就是麻烦,讨价还价的时候还得体贴对方的玻璃心。
过了一会儿,钟子霖醒了。他呵欠着翻身,不小心有个东西顶到了凌峥的大腿。
凌峥逗他:“你家陈伯来了。”
钟子霖脸一红,转过身去:“滚滚滚。”
凌峥亲着他的后颈,心里略微放心。早上有反应,说明没有什么器质性的疾病,还是心理压力太大了吧。只要能找到心理的病灶,应该就能把他治好的。
但,那病灶究竟是什么呢?
他正思索着,钟子霖已经打着哈欠坐起来。他看看窗外,天已经大亮了,今天又没有练声,昨天也没有,功课落下好多了。只要跟凌峥在一起,就总是虚度光阴,钟子霖忍不住踢他两脚:“你尽拖后腿,快去喊早饭,我要去练练声。”
时间晚了,也没空练太久,钟子霖刚唱了两嗓子,tony的短信已经过来催着他回去了。他匆匆梳洗吃了点东西,跟凌峥道了别,凌峥早上另外还有事,就没法亲自送他回去了。
大白天的,一起出去也容易被发现,两人只能在房间里依依惜别。凌峥搂着钟子霖亲了好久,舍不得放开他,最后还是钟子霖使劲挣扎,这才好不容易把黏在身上的牛皮糖给扯掉了。
他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