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赵千时从袖中掏出了一根簪子,“你可还认识?”
当虞帝看到那根熟悉又陌生的簪子时,一时血气上涌,只觉得胸口间有什么东西堵住。
他如何不认识!那是桦汐的闺
中之物,婚前一直佩戴着。定亲那日,虞帝想让桦汐给自己一个信物,主动开口索要此前她头上的那根簪子。桦汐说,“那簪子数日前掉了,日后我再给殿下一个更好的。”
虞帝当时信了,却没想到,簪子竟掉在了赵千时那里。
虞帝不敢相信,可他不能不信。
赵千时看着满脸惊诧的虞帝,“臣知陛下逆鳞在何处,这么多年一直谨小慎微。如今事发,臣不后悔。毕竟,人活一世,总要为了什么东西奋不顾身。”
赵千时站得颤颤巍巍,说的话确实语声平和。“臣今日抱着必死之心前来,想必陛下也没想让臣活着离开这间屋子。也好,生前我先一步与她相识,死后我还是会先一步与她相见。”赵千时的脸上洋溢着释然,“你,始终都是多余的那一个。”
“赵千时!”瑞王满面愤怒,先一步怒喝,“对父皇如此不敬,来人,把这个赵千时拉下去。”
赵千时的眼神不再有什么变化,他闭上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御书房外一旁寂静,并没有谁进来。
虞帝看着瑞王急切的模样,也不开口,只静静盯着他,仿佛盯着一个陌生人。
“父皇你……你看着儿臣做什么?”瑞王心中顿觉一阵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