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冉起看到正和余妈妈说笑的牛婶,以及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桂儿,也笑了起来。
牛婶抬头看到他,道:“小离爹回来了。”
冉起拿起手里的盒子,朝院子里的桂儿招招手:“来。”
桂儿一看那眼熟的点心盒子,欢呼一声冲了过来,抱住了冉起的大腿。
冉起笑眯眯地道:“去吃吧。”
桂儿美滋滋地拿起盒子跑了。
牛婶笑道:“又给她买点心吃,她都要给你们惯坏了。”
冉起道:“不碍事,小姑娘就是用来宠的。婶,我媳妇呢?”
牛婶道:“小离娘在书房呢,好像忙得紧。”
冉点头,嘱咐她道:“小离娘前头和人打架。”
牛婶唬了一跳:“没事吧?”
冉起道:“没事儿,就是你们最近留神些,少出门。余妈妈,家里出门买菜的事儿你看着些。”
余妈妈连忙上前来答应了一声。
她也识眼色,知道冉起好像有什么大事要交代给牛婶,就笑道:“您归了,我去给您煮壶茶吧?”
冉点头,道:“煮了送夫人那,我待会儿过去。”
余妈妈点头应了,就去了。
冉起又对牛婶道:“从今天开始,您和桂儿,得守着咱们这院子
,最好不要出去了。”
牛婶愣了愣,道:“咋了这是?”
冉起故意鬼鬼祟祟地左看右看,然后道:“你得帮我看着些东西。”
牛婶顿时也被他弄得紧张了,忙道:“什么东西啊?”
冉起道:“我们屋里的衣柜里,有一铁皮盒子,上了锁的。里面装着的东西,可和我的性命攸关。”
牛婶吓了一跳:“这么要紧的东西?”
冉起严肃地点点头,道:“我怕吓着小离娘,连她都没告诉是怎么回事。如今虽然是藏在衣柜里,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牛婶连忙道:“我知道了,你放心,从今儿个起来,我就不出这院子了,守着你那宝贝。”
冉起道:“多谢婶子了,这事儿了结了,我请婶子去楼里吃饭。”
牛婶完全没多想,只是又嘱咐了他几句,出去办事要多小心,少得罪人,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云云。
冉起笑了笑,乖巧地一一都答应了,然后就去找他媳妇玩了。
……
没过多久,大概也就两三天的功夫,颜清妤还在家里忙着盘算穆侯府的财务,算出耿氏在家弄了大笔亏空出来,正焦头烂额。
这时候牛婶就进了屋,道:“小离娘,外头有个小
子找,说是叫张林。”
颜清妤道:“啊,是我的熟人,他进来了吗?”
牛婶道:“没呢,我去喊他。”
过了一会儿,张林哭丧着脸进来了:“夫人。”
颜清妤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他这是被谁给打的,鼻青脸肿的,而且走路还一拐一拐的。
张林道:“叫我爹打的。”
颜清妤:“……”
她见张林嘴唇干裂,忙道:“你坐下说,喝点水。”
张林坐下了,端着水狠狠狼饮了一杯,然后才道:“文远伯府我是回不去了,夫人您行行好,看我可怜,给我留个院子呗。”
……你这是离家出走的节奏啊。
颜清妤面有难色,道:“虽说我们现在确实在安置家将,可你这样的,确实,不大合适吧?”
到时候他爹娘还找上门来闹,说她挑拨他们父子关系呢。
张林急道:“朱泓能来,向家兄弟能来,甚至王茶也来了,为什么我不能来?!”
颜清妤叹了一声,道:“你先说说你为什么挨打。”
张林有些难以启齿,抬头看了牛婶一眼。
牛婶忙道:“行,我出去,你们说。”
等她走了好一会儿了,张林才道:“我爹要给我说亲。”
颜清妤诧异地道
:“这不是挺好的?你也老大不小了吧?”
张林急道:“您怎么不问问说的是谁呢,就说挺好的了?他要给我说舞阳府的意良郡主啊!还说我高攀了她呢!”
颜清妤:“……”
张林的情绪有点控制不住,开始像找不到厕所的狗一样在屋子里乱转,一边高声骂道:“起初我也想跟他好好说的,就说不合适,而且也隐晦提醒他了,人家家风不正。结果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还说我不识好歹,人家郡主肯要我,我就是去给人家做小,也得伺候着!”
颜清妤:“……”
张林又道:“我跟他对骂起来了,我说他丧良心,我家姑母就是叫他们家的人给逼死的,死了还被他们家的人骂下贱!您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