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真心实意。

“这世道近来不太平，这背后多认识几个人不也多条活路吗？”

肖金宝拍拍手：“可据我所知，秦幽的盛家只留下两

个老人家颐养天年，只怕我们连人家面都见不上吧？”

“哎——这不就是机会来了吗？盛家老二的闺女订婚，一家人和未来女婿家一同回来省亲。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暮念歌原本只是想和断木来赚点赏钱帮她救那位姐姐，没曾想居然还能听到这种事儿。

盛娇阳和南启笙来秦幽了？

后面那些人说了什么，暮念歌都没有听了，所有的思绪都放在如何能联系到这二人，并请这两位救自己出去上了。

他们二人的身份在那里，只要将一切都放在明面上做，灵燕窝就不敢对他们下手。

肖金宝今日心情好，进来跳舞的每一个姑娘都给了赏钱。

洛阳首富出门向来不带铜板，一整个荷包沉甸甸地甩给为首的断木，让她们自己去分。

里面全都是白花花的银锭。

舞娘们离去后在屋外的回廊上将银两平分散去，暮念歌将自己的那份留了一半，剩下的递给断木。

断木拒绝：“你自己也有用银子的地方，自己留着吧，我这些够用了。”

“那明早我和你一起去？”

“好。”

暮念歌转身走出一段，发现身后并没有人跟上来。她转过身，看见断木上半身隐在黑暗里，低头看着手中的那个剩下的荷包。

“怎么了？”暮念歌问。

“没事，有条路我想试一试。”断木回答。

肖金宝在灵燕窝不过夜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是以在戌时打更声响起时，屋内众人陆陆续续开始告辞。

偌大个屋子不过一会儿功夫就空了，肖金宝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舒了口气，兀自夹桌上已经凉透的菜肴吃。

一袭红衣入门来，一双略有薄茧的手拿起装有果饮的壶给肖金宝斟满。

肖金宝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我不是来纠缠肖公子的，我是想和肖公子谈笔生意。”

肖金宝好奇地抬起头，来人面部线条柔和，一双丹凤眼平白添了些凌厉。

“呵。你能有什么生意和我谈？”

断木嘴角勾起，胸有成竹。

夜半时鼓瑟收声，暮念歌趴在桌子上小憩。推门声响，她直起身揉了揉眼睛：“回来啦，怎么样？”

断木走到桌边拿起剪刀剪灯芯。

“他说他要考虑考虑。”

暮念歌意料之中地点点头：“也对。即便他是纨绔子弟，这种类似赌博的事情他也得想一想。”

断木看向暮念歌：“你也不相信我能帮他赚钱？”

暮念歌莞尔一笑：“不是不信，只是开店赚钱这种事情

太难了。即便是从小被培养的男子，都有很多人会赔的血本无归，更何况从来接触过的你呢？”

断木默然。

暮念歌抽出一张纸递给她：“我小的时候看书杂，这些是我记忆中专门讲解如何开店、如何行商之类的一些书籍。他若是同意了，你就去寻这些书来看。”

断木接过那张纸，纸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书名。

暮念歌突然想起什么：“你认字吧？”

断木点点头：“和村子里的一个秀才学过。”

“那就行。这些书肯定有用，但能学会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暮念歌给断木的这些书单，都是儿时帮萧年找的有关书籍。萧年看完之后都写了评价返还给她，她挑了其中一些评价不错的写出来。

萧年现如今那么成功，即便里面有天赋的成分在，但萧家如今的产业也肯定与后天的这些技能技巧学习密不可分。

能否成功就看断木自己的悟性了。

“谢谢你，有这些书，我一定能成功。”断木坚定道，“等我当了肖家的掌柜，我请你吃饭！”

“那我可就等着你了！”

断木早先便与甘棠说好，这几日替她去暗室。

甘棠当时的反应只是默默看了她一眼，提醒她：“你自己当心。”

翌日一早，暮念歌同断木一起下暗室。

苏嬷嬷的暗室在最里面，那个暗室的教习和检验都由苏嬷嬷一手承办，断木便只能在楼道里等着苏嬷嬷来。

暮念歌则同收拾碗筷的另一位姑娘先下暗室，往之前被关的那间房间走去。

她们的计划是断木去跟苏嬷嬷进里面的暗室，去贿赂苏嬷嬷将人改到舞娘这边来。

甘棠检验舞蹈的事情由暮念歌去完成。

这次的感觉和上次领救济粮不同，上次是她从桌子后站到桌子前，这次是从桌子前站回桌子后。

屋子里今天只有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