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昀给她倒了杯水，回：“灵燕窝表面上虽然是家美艳的青楼，但其实它在江湖上的主要营生还是卖凶。”

暮念歌瞪大了眼，她所知道的江湖风气一直都是正向的，她怎么也想不到江湖上还有这种只要给钱就能随便杀人的勾当。

“卖凶这种事

情朝廷应该不允许吧？”

许昀点点头：“何止是朝廷不允许，这在江湖上也是被众人不耻的事情。但是她们做的很周密，根本不会留下任何能够见公堂的把柄。”

暮念歌思索：“那如果是官府的人伪装后去买凶，她们答应，那不就能人赃俱获吗？”

许昀无奈一笑：“曾有位大人这么干过，接待的正是灵燕窝的花魁卿卿。等到搬上公堂对证时，她却说以为是大人的闺房情趣，这才配合的。”

暮念歌目瞪口呆：“那这么说的话，卖凶是情趣，付钱是打赏，只要没有证据是灵燕窝杀的人，她们就可以一直做下去？”

许昀点点头。

暮念歌呆愣地抬起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她感觉到触手处一片凉意。好像有一把隐形的刀架在这里，只要有人花钱，她就立刻人头落地。

许昀将手搭在暮念歌的肩上，她抬头看。

只见她崇拜的小英雄清澈的眼里倒映着她的模样。

“放心，我会保护你。”

她仿佛听到了书中写过的冰泉乍暖的声音。

暮念歌匆匆与许昀道别逃回五楼房间，她将手放在心口感受到那里跳动的频率快速而有力。

“一定是我跑的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