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面上的沉默,倒平添了些疏离感。
沈知书望着端坐在对面之人,自进了屋后就没说几句话,心事重重四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不过她知晓,恐怕还是因为昨夜之事。
想了一会儿,她这才缓缓开口,“阿兄,可用过早膳了?这栗子糕很是爽口,阿兄尝尝?”
说着就捻起一块儿糕点递到了他跟前,沈知礼没说话,手上却接了过来,随即放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
见还未有反应,沈知书颇有些无奈得唤了声,“阿兄。”
沈知礼猛
得回神,眼底的郁气一晃而过,却又印在了对面人的眼中。
“阿兄可是因昨夜之事感到郁闷?”
沈知书话说得明了,未有半分遮拦,却也一语点中了他的心事。
只见沈知礼点了点头,“姩姩聪慧,阿兄什么都瞒不住你。”
“哪里是我聪慧,只是阿兄这脸上写满了心事重重,我便是不想瞧,也瞧得见。”
小姑娘音量高了几分,只是话音刚落便引得一阵咳嗽,咳得脸色通红。
沈知礼一慌,又是拍着背顺气,又是倒水递手边,这一来,眼底倒是郁气散了不少。
缓了一会儿,沈知书才勉强克制住身体的不适,只是声音也随着浅了几分,竟能听出虚弱之感。
“阿兄该觉得高兴才是,至少那匪寇已经被揪出来了,平了京中百姓的心,还顺便知晓了刑部处有人结党营私,这些是好事的。”
沈知礼望着那双明亮的眸子,只觉得心里涌出一道暖流。
想着,他面上也缓和了许多,只是扯出的微笑,并不好看,像是被人强迫的一般。
“昨夜一行的确有收获,只是我们却被人耍得团团转,实在算不上开心之事。”
倒也是,单说被李尚书算计一事,就是沈知书心里都要记上好一阵,这就叫人有些不知怎么劝慰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