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赏有加,此时的沈知书,在李薇心看来,比去年的自己还要风光。
那么一头凶兽,只怕男子中所猎之物都没有人能与之相较。
李薇心顿时不服,自己辛辛苦苦狩猎来的,转眼间就被沈知书捡去,成了她的功劳!
“陛下!”
她挤开众人,当着众人面,跪在庆帝面前,“臣女恳请陛下为臣女做主!”
庆帝原本脸上还挂着笑,正想着,怎怎么赏沈知书,这会儿,李家女却跪到来跟前,“怎么了,李家姑娘有何冤屈要朕为你做主?”
李尚书就在庆帝旁边,看着女儿,满头雾水。
只见李薇心看了一眼旁边的沈知书,又恨又委屈道,“臣女与几位同伴辛苦猎得的凶兽,还未来得及带回来,不知怎么的,竟成了沈姑娘猎的……陛下英明,还请陛下做主。”
一言激起千石浪!
方才那些还在怀疑沈知书一个弱女子,怎么猎来那么一头凶兽的人,这会儿恍然大悟!
“原来竟是李家姑娘和其他人一同猎来的,难怪啊……”
“既是李姑娘等人猎得,这怎么成了沈姑娘的?”
“莫不是沈姑娘趁机捡来的?”
此时,沈重脸色凝重,看向李薇心,他的乖乖女怎么可能说谎,虽然他不觉得自己乖女能有这么大能耐,可既是她自己承认下的,那必然没有假!
护女心切的沈重当即呵斥,“你这李家娃娃口说无凭,可有证据证明那凶兽是你猎得?”
一旁的沈知礼也开口为自己妹妹说话,“你休要胡言,我们等人去到时,可并未见到李姑娘你们!”
一旁的萧荷看破不说破,好笑的看着李薇心,自己设下的陷阱打不过逃命了,这会儿倒是凑到跟前急着邀功来了。
沈知书看向李薇心,眉梢微微一佻,她就说,怎么有人布了那么一个陷阱,幸苦猎了一只幼兽,却又弃之不要了,原来是这些人,怕那幼兽唤来同伴抵抗不来,这才逃了。
“李姑娘,你确定我们身后的这一头凶兽,是你猎得?”
她唇边勾着笑意,手一边抚摸着怀里见了李薇心开始蜷缩不安的小兽,看向李薇心时,眼里满是玩味。
李薇心咬了咬牙,看着沈知书这副得意的样子,以及她怀里的那只原本被她用来做陷阱的野狗,她心里更加确定,就是她抢走了自己的猎物!
“陛下,那几人都是与臣女同行之人,均可为臣女作证,便是臣女等人猎下此兽!”
李薇心言辞厉色,高傲的抬起头颅,看向那几个同行之人。
那几人原本不想掺和进来,他们可不姓李,小门小户的,可不敢得罪沈家,得追沈知书。
庆帝收敛面上笑意,看向李薇心指向的那几人,“你们说,李姑娘所言可是真的?”
几人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回陛下,那兽确实是李姑娘猎得,臣女等人都在场,均目睹。”
一下子,沈知书便成了那个偷旁人猎物据为己有邀功的小人。
鄙夷的目光投向了沈知书。
庆帝眼睛微微一眯,他怎么看着这个沈家的小姑娘,铮铮铁骨,一身伤,不像是会说谎的人。
倒是这个李家姑娘,身上衣物虽狼狈了些,却没些个什么明显外伤,如何猎得那么一头凶兽?
“李家姑娘,你且将如何猎得这凶兽的经过细细道来。”庆帝冷声开口。
李薇心连忙将自己从布下陷阱,到如何猎得幼兽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
倒是沈知书,半点不急,就抱着小兽,站在一旁,看着李薇心是如何将她的英勇事迹说得绘声绘色。
一旁的一个小将却发出了质疑,“可这凶兽分明是被刀剑所伤,兽身上至多也就几只箭,何来的上百只利箭?”
“是啊……”
“李姑娘可莫要认错了猎物,冤枉了沈家姑娘啊。”
声音很快盖住了李薇心的声音。
李薇心脸色难看,“这位大人何出此言,臣女之能,何至于抢占她人的猎物据为己有?”
“分明是她沈知书,偷了猎物,将利箭拔去,扮作她自己猎得。”
沈知书看着李薇心死死咬住自己不放的样子,心里只觉好玩,她可并未将那只幼兽带出来,身边还有个萧荷作人证。
李薇心这么急着将功劳抢回去,还真是怕自己得了头筹。
争论不下,庆帝看着眼前,始终一言不发,却格外沉着冷静的沈家女,心里更加赞赏,此女性子沉稳,可堪大用。
反观那李家女,焦躁不安,好似狗急跳墙。
庆帝可还记得早先这两人比试的事,孰是孰非一观便知,他当下命众人散开,“李家姑娘,你可得好好瞧瞧,这头凶兽可是你猎得的那只?”
众人顿时散开,让出一方地,露出那头足足有三人体积大的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