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可怜人。
他微微颔首,“你有什么话要说?”
翠儿趴在地上,唯恐见了沈知婳,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散了,便有意避开沈知婳,只是看着地面,大声道,“承大姑娘心善,奴婢不忍再看大姑娘委屈!”
“二姑娘一直以来便一直嫉妒大姑娘,前阵子除夕夜入宫前一天,是二姑娘听闻了京中有关昱王殿下的传言,故而备了那几身衣裳送去大姑娘院子,有意害大姑……”
翠儿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近乎疯癫的沈知婳插断!
她指着翠儿怒喊,
“你胡说!父亲母亲!这个奴才根本就是心存报复,这才有意构陷女儿!女儿从不知什么昱王殿下的事啊……”
此时的沈知婳终于开始后怕,只怕翠儿将所有的事全盘托出,只怕自己好不容易抢到的一切,又全部失去。
她冲上前,抓着翠儿便要掌嘴,让其闭嘴!
沈重脸色难看,大声呵斥,命人将其拉开,“逆女!”
他看向地跪着的翠儿,“你,继续说!”
从未见沈重在家中发这般火,一时间,根本无人敢吭声。
翠儿颤颤巍巍,继续哭道,“二姑娘有意害大姑娘,想借昱王殿下,毁了大姑娘名声,与容公子的婚事自然作不得数……”
“却未料,除夕那夜,二姑娘急着去寻容公子,穿着那身衣裙便去了,这才遇上了昱王殿下……”
“二姑娘见害人不成,又悄悄让我等在府里头放声,将事情推到大姑娘头上。”
此时翠儿所言,沈重夫妇又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根本就是沈知婳有意害沈知书,却自作孽害了她自己。
沈夫人唇瓣紧抿,难以置信的看着沈知婳,这事先前李妈妈说过,可她也只当是巧合,并未多想什么,却没想到,她根本就是存了害人之心。
倒是她当时不分青红皂白,打的女儿那一巴掌……
翠儿又继续道,“两个月前,二姑娘为搅大姑娘婚事,才有意与容公子走近,时常等在容公子经过之路……之后收买守后门的婆子,这才频繁与容公子在外私会……二姑娘所作一切,早有预谋!”
“老爷夫人明察!”
此时,厅中所有人的脸色均各异。
就连婆子,以及那,马夫也都上前作证。
沈知婳与容湛的奸情,早已经在两个月前便开始,而这些,根本就是沈知婳早
就谋划好的。
沈夫人表情僵在脸上,看向沈知婳,难以相信,眼前这个懂事听话的女儿,处心积虑这么一出,她原先以为,至多只是女儿家的嫉妒心。
可如今,她却是早在许久之前便有谋划的准备来这一切,何其的心机与手段。
沈重步子沉重,一步一步行至沈知婳跟前,冷声问,“她说的,可是真的?”
沈知婳脸色苍白,“女儿从未做过。”
她心知,当下什么也不能认,只要撑过今日,等到她明日离开了沈府,去了容家,一切便都过去来,将来都是好日子。
沈重却是再不信这个养女所言,一张嘴,满是谎言,如此心机,全用在了自家人身上,当真令人寒心!
他冷笑一声,“我竟未想,养了一个白眼狼,对她处处好,却险些害了自己的亲女儿,当真是报应!”
一旁的沈夫人面色有异,李妈妈连忙拉住拉她,摇头低声道,“夫人何必再管,当心寒了亲女儿的心。”
见此情景,沈知婳心中清楚,父亲母亲已不可能信自己,母亲更不会再护着自己,在这个家,她将没有丝毫位置。
想通后,她陡然冷笑几声,眼泪从眼角滑落,也不再扮从前怪乖巧的样子,挣脱开侍卫的钳制,从地上爬了起来,“父亲嘴上说对女儿处处好,可这些,哪一处比得上大姐姐,大姐姐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比我好,每样东西,只要她沈知书喜欢,便没有我沈知婳的事!”
“就连和容家的婚事,都是大姐姐的,名满京城的容湛,多好的亲事啊……”
“都是沈家女儿,凭什么全是她沈知书的!”
她歇斯底里的模样,像是疯了一般,将这些年的不满与嫉妒倾数吐露,“母亲口口声声为我好,可我不过便是想像大姐姐一般,有个嫡女的出身,我也想嫁个像容湛那样名满京城的好郎君啊……可这一年来,您给我相看的都是什么人家!?”
“不是商户人家,就是连官都没有的科举书生,和她沈知书相比,差得何止一星半点,母亲您怎么就如此偏心!”
沈夫人此刻,心早已凉透,从未想过,悉心教养的养女,竟是如此这般想法。
“那些虽不是容家那般高门大户,可也是品行端正,正妻名头,吃穿不愁……”
沈知婳眼里却满是嘲讽,“是啊,她沈知婳嫁得容家那样的高门大户当正妻,我却只能下嫁给那些登不上台面的商